踢马肚子，马叫了声，飞快地往前冲去。

    如今他们已经出了城，在山间快马奔驰。身旁的树影快速掠过，长白衣衫随着风飘扬，乐瑶的发丝也被吹乱。

    适应后，她的心跳得极快，觉得此刻无比畅快，享受着马带来的快感，像是无限接近自由，身体经过这一通发泄，也亢奋极了。

    霍渊垂眼看着她，薄唇轻启：“阿姐，嫁与我如何？”

    他的声音掩盖在风下，轻轻地，却没落到女孩心里。

    乐瑶沉浸在痛快中无法自拔，只听风掀起一个低沉的男音，飞快朝远处飘散。

    “啊？”乐瑶转头，“你说话了吗？”

    霍渊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害怕她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刚刚大胆的小狗此刻却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没什么。”

    他们停在了山林，一个清澈的小溪旁，周围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小石子。

    乐瑶坐在那大石头上，满眼都是对这里的好奇。

    霍渊捡起一颗扁扁的石头，朝乐瑶炫耀道：“阿姐，你信不信我打水漂能打十次。”

    他笑得张扬肆意，脚踩在一颗石头上，扎着漂亮的高马尾，还有那鲜艳夺目的红发带，那独属于他的少年风范展现了淋漓尽致。

    乐瑶一时看呆了，见他再重复了一遍，这才应道：“信。”

    “那你真有眼光。”他笑了声，手里的石头随手掷出，那石头便飞了出去在水面弹射，不多不少刚好十次。

    可恶！真被他装到了！

    等闹完，他缓步走了过来，蹲下将头枕在她腿上，声音委屈：“阿姐，我明日就要去边境了，那里有些事务要我处理，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

    乐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去吧，不打仗是吗？”

    “嗯，都打完了，朝廷应该要与突厥他们签协议了，而我需要去安顿一下边境的事宜。”

    “好。”乐瑶声音放柔，“你去吧，早些回来。”

    “在家等我。”

    等你什么？

    乐瑶很想问。

    霍渊闭了闭眼，起身将她压在大树与石头之间，似乎怕她拒绝，伸手困住她的双手。

    “我回来后，我们成亲。”

    是肯定语气，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乐瑶微微惊讶，刚开口就被男人捂住了嘴，他的眼尾微红，好像又发了病，语气阴鸷偏执：“阿姐乖，别拒绝我，我受不了。”

    他真的不想听她说话，闭上了眼，寻找着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带着讨好似的亲着她。

    直到把乐瑶亲的害臊，轻轻推开他这才罢休。

    乐瑶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嘴唇抿了抿。

    她没说不嫁，她没能力自立门户，也不想离开住了许多年的霍府。

    而且她好像也喜欢他……只是可能会被人说闲话，但想了想自己又不怎么出门，便让他们说去吧。

    唉，年少时许诺的言论终归食言了。

    乐瑶抬眸，碰住他的脸，轻轻吻上他闭上的眼。

    霍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是一个讨乖的小孩终于得到了回应，一副高兴傻了的模样。

    少年很高兴，抱着她转圈，抱着她蹭着不撒手。

    闹了好久，才终于舍得启程。

    *

    第二日清晨的霍府外。

    霍渊抱着乐瑶腻歪了良久，看着她乖巧的模样，他恨不得留在这，可皇命难违。

    最后再蹦蹦跳跳地过去亲了她一大口，发出一声响亮的吧唧声，方可离去，只留女孩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走后，偌大的霍府又成了乐瑶作威作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