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院接受治疗后,再回到监狱半残的两人都被加带脚镣限制行动,管理也越发严苛。
林向北左手腕粉碎性骨折,治疗条件有限,落下终身的病根,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他出院后左手打了几个月的夹板,行动不便,身旁多了一个跟着他的影子,夏乐自告奋勇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家人送来的豆奶和橘子等在监狱里稀缺的东西也都放在了林向北的床上。
林向北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但夏乐把剥好的橘子送到跟前会默默张开嘴巴——用一只手换来的橘子,不吃白不吃!
夏乐比林向北大几个月,但因为身材瘦弱,说话又总是含在嗓子眼里,感觉林向北才是哥哥。
两人在监狱里互相照料,算是朋友。
林向北出狱是春末,天清气朗。
夏乐哭了,想抱他却不敢,林向北主动张开了双臂,他扑进来默默地流眼泪。
“别人欺负你要记得反抗。”林向北挥了挥拳头给他做示范,“就像这样,往死里打,你豁得出去,他们就会怕你。”
夏乐给了他一个地址,一个号码,林向北不想他失望,收下。
“等到我出狱,我们还能见面吗?”
“如果我会回来的话。”
林向北没有再回过荔河,怕撞上贺峥是一回事,也再无立足之地——
十年了,他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啊。
回忆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因为毫无回旋的性质,读起来总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现在,他重新和贺峥见面,站在贺峥家里的阳台上,听见贺峥从书房里传出来的一点细碎的声响,以为是梦。
梦是心头想,连和煦的冬日落在身上都是一种缥缈的不真实的温暖。
回忆全部结束啦,因剧情需要,情节有夸张成分请不要当真哦。
换了新封面,开心~
第35章
贺峥将一式两份的协议摊在桌面。
林向北没有任何犹豫,甚至看都不看文字的内容就拿起笔在签名栏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以前的字就很不怎么样,如今没什么机会拿笔,字的年纪更是退化到小学阶段。
签完一份,贺峥望着那狗啃过的“林向北”三个字忍不住道:“写工整一点。”
林向北难为情地瞥了眼另一侧刚劲有力的字迹,两相对比,羞惭地小小哦了声,继而听话地放慢了写字的速度,用幼稚园生一笔一划地在课业本上写下自己的姓名般郑重的态度对待这份协议——因为叠加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无理附加条件而不具有法律效力,只能用来糊弄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的协议。
贺峥却煞有其事让林向北一条条仔细地。
“分期偿还完所有借款之前,不得离开贺峥的住宅。”
“与贺峥同居期间,一切事务以贺峥为先。”
“除了贺峥,不可和第三人发生关系。”
贺峥不要利息,换取林向北安分地待在他身边,与其说这是一份借条,不如说是卖身契,旧世纪专制地主的剥削程度也不过如此。
怕被察觉出端倪,他从还未通读完全文的林向北手中抽走协议,用盖棺定论的语气说:“协议从这一刻生效,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林向北却全然没有对严苛到近乎丧失人权的内容表示任何抗议的意思,看着贺峥坦率地点了下脑袋,“我知道,我都听你的。”
贺峥已然收好协议起身,视线不平齐的缘故,林向北仰着头看他,仰着头,他立刻进入了一个高人一等的境地,并从林向北的话里品出了一种把自己全盘交给他处置的意思。
早就该这样。
林向北有句话说得不错,这个世道,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