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域看着手机，小水果要过来一起吃饭，他按着手机回复消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反问，“这话怎么说？”

    姜泽楷咬牙切齿，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裴家在这场瓜分中，一个项目都没有沾，仿佛是拱手让人一样。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你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难道想念念从一个豪门千金变成落魄穷光蛋吗！”

    “你现在个人名下的资产约四十七亿，公司负债三十三亿七千万，按照你的经营模式，大概还能挥霍两年，的确快破产了。”

    裴域发完信息才抬眼看他，“不过念念身上流着裴家的血，我姐唯一的女儿，裴家的小小姐，她回到裴家怎么会成落魄穷光蛋呢。”

    姜泽楷脸色骤变，“你想要念念的抚养权？！不可能！她是我女儿！”

    “念念当然是你的女儿，就算抚养权给我，她也只是我外甥女，我不会控制你们父女见面。但就你现在的情况，不管冯家悔不悔婚，你私生子都有了，怎么照顾好念念。”

    裴域和气地对他笑了笑，“你何不让自己轻松一点，对大家都好。”

    姜泽楷气得发抖。

    对大家好？这明明是对他们裴家好！

    没见过抢别人女儿抢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但同时他又有些心虚，私生子也才三个月，裴域竟然连这都知道。

    他原本想着，只要念念在身边，裴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他的公司破产。

    可此时都没有谈判的筹码，真撕破脸，他依旧会失去抚养权，还会连孩子都见不到。

    姜泽楷呼吸粗重，冷然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裴域笑得更温和了，“我认识一个很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让他来打理你的公司，不盲目扩展项目，我想，公司也不是不能起死回生。”

    多诱惑的条件，只需要一个抚养权的变更。

    但姜泽楷很清楚，一旦接受这个职业经理人，公司也就被裴域拿捏了。

    但他的确没有做生意的才能，如果不是在原来的姜家占据股份，他也拿不到那么多的资产。

    “好。”姜泽楷还是答应了。

    裴域勾起唇角，“我会让律师联络你。”

    姜泽楷离开前欲言又止想问问关于他家老大老二的事，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回去。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都自顾不暇了，还管什么。

    姜泽楷推门出去，刚好看到青春洋溢的岑果从专用电梯里出来。

    他们彼此一照面，又平静地错开视线，互不搭理，擦身而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在姜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如今已经不是姜泽楷能够攀上的高度。

    岑果推门进去，先探一个脑袋，“裴总还在忙吗？”

    “忙完了。”裴域推开文件，张开手臂。

    岑果进来关上门就扑过去抱住他，在他唇上一亲，“姜泽楷来做什么呀？要你帮忙吗？”

    “来骂我心狠手辣，顺便做个交易。”裴域搂着他在自己大腿上坐着，姜泽楷在打什么小算盘，他一清二楚。

    念念是他姐唯一血脉，怎么可能让姜泽楷拿来当筹码，在裴家，她会一直是小公主。

    “看新闻了吗？”裴域又问。

    岑果点点头，又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没要姜家呢？”

    整个事都是裴域计划的，尽可能将公司动荡降到最低。

    但现在却便宜了另外两家，完全是替别人做嫁衣，这有点不符合裴域的作风。

    “姜家有不少项目本身就和裴家有关系，换人也不影响。除了这些，其余同类型的太多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