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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皇城里的家宴说是家宴,却与寻头百姓家的家宴不同。

    人人面上都跟戴着一层面具似的,安静而规矩,一旁伺候着的宫人们更是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天色渐渐暗下。

    宫人们开始撤膳,众人坐上轿撵,往东华门去。

    此时的东华门内廷已经竖着数十架礼乐炮台,戌时一到,嘉佑帝一声令下,钟鼓司立即奏响了礼乐,一束束火光往上空飞去,砉如飞电,“轰隆隆”地在夜幕里绽放。

    往年的除夕焰火多是在行馆里放,今岁太子却令礼部将焰火台搬到了东华门。

    旁人都道他是怕嘉佑帝操劳,夸他有孝心。

    唯有他自个儿知晓,不过是因着东华门离东宫最近。在这里放焰火,她会看得更尽兴些。

    容舒的确看得十分尽兴。

    焰火齐放、礼炮共鸣之时,她就在演武场的雪坡上坐着。

    从前在梧桐巷或者麒麟东街看焰火总觉得遥远,可今儿这场瑰丽异常的焰火就仿佛在头顶绽放一般,触手可及。

    今岁的这场焰火与往年的还有些不一样。

    “方才那朵烟花,你瞧着像什么?”她忍不住拉过兰萱,问道。

    兰萱眼珠子一直盯着夜空呢,闻言便咂摸了下,道:“奴婢瞧着像是一只尾儿特别蓬松的田鼠。”

    容舒却笑弯了眉眼:“那可不是田鼠,那是扫尾子。”

    东宫里的宫婢们爱看焰火,一行人直到最后一点火光在天边彻底沉寂了,方尽兴而归。

    紫宸殿今儿挂满了烟笼纱灯,处处皆是一派火树银花,犹如光海。

    待得守岁完毕,容舒又吃了一杯屠苏酒,抱着个月儿枕便在拔步床躺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外间忽然一道人影晃动。

    容舒忙坐起身,趿鞋下榻,轻轻挑开了棉布画帘。

    望着立在外头的男人,一时有些闹不清是不是自个儿眼花了。

    竹君说了,他今夜要留在宫里,如此方能不耽误吉时,随嘉佑帝与戚皇后去太庙的。

    此时他怎会在紫宸殿出现?

    “你怎么回来了?”话甫一出口便觉熟悉,她下晌那会也问过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呢。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欠你一杯赔罪酒。”顾长晋依旧是那身暗紫色的冕服,只声音却比先前更哑了些,望着她的目光更是沉如夜海。

    今日过后,闻溪便会夺了她的身份。

    她分明才是那金枝玉叶,只他因着自己的私心,非要叫她一辈子都做容舒。概因唯有她是容舒,一辈子都是容舒,作为萧长晋的他,才能与她再次结为夫妻。

    “容昭昭,我还欠你一杯赔罪酒。”他再次道。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容昭昭,我还欠你一杯赔罪酒。”

    男人话音落下便是一阵长久的静寂,容舒抱着月儿枕,静静望着顾长晋。

    “这杯赔罪酒可是与你将我藏在东宫的原因有关?”

    “是。”顾长晋颔首,“想知晓我为何要将你从鸣鹿院接走藏在紫宸殿吗?”

    容舒不说话了,手指轻轻无意识地抠弄起怀里的月儿枕。

    少倾,她抬起眸子,道:“我若是知晓了,对我与阿娘可会有影响?”

    阿娘本该留在扬州处理沈家的事的。

    谭治几乎将沈家的银子都拿去购买火器,眼下的沈家可谓是一团烂摊子,正是举步维艰的时候,阿娘却舍下一切,冒着大雪从扬州赶来,可见是上京这头起了大变故。

    而顾长晋亦是一反常态,态度强硬地将她带离了鸣鹿院,说明这变故与她有关。

    容舒今儿才听兰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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