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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必说。

    男人黑沉的眸子渐渐溢出了笑意,只要她愿意朝他走这么一小步,他这一辈子都再不会放开她了。

    “好。”

    营帐外的穆融久久不得回复,却又隐约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一时不知该继续等还是稍等片刻再回来。

    踟蹰间,前头的门帘忽地一动,一道颀长的人影走了出来。

    穆融忙垂首行了个礼,道:“殿下,下官安排在鞑靼的探子传来一份密报,道鞑靼皇庭有变。”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已经拆过的信件。

    顾长晋上前接过那信,道:“换个地方说。”

    穆融面色一顿。

    往常他有事要禀,太子都是将他叫入营帐内说话的。

    他不着痕迹地往营帐看了眼。

    营帐里有人,而太子却不想他进去那营帐里。

    护得这样紧,里头的人还能是谁?

    穆融掩下眼底的晦涩,道:“殿下随下官来。”

    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声,容舒悄悄松了口气,她这会这模样的确不能见人。

    想起方才二人的亲密,她耳廓渐有热意,下意识便摸了摸微微红肿的唇。

    与除夕那夜,他落在她唇上的不带任何欲旺的吻完全不一样。

    那人叼着她唇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狗儿叼着肉一样,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哪儿还有一贯来的冷静自持?

    不仅仅是唇,她身上还有旁的地方也遭殃了呢。

    容舒揉了揉胸口,环顾四周,在角落一张小几上瞧见一个铜镜,忙过去取下铜镜,往脖颈处照了下,见上面没落下甚印记,这才放下心来。

    可不能叫阿娘还有盈月、盈雀她们瞧见了。

    容舒放下铜镜,又慢慢打量起这营帐里,旋即目光一顿,落在掉在书案脚边的狼毫。

    她挑了挑眉,上前捡起那支狼毫。

    这狼毫还沾着墨,大抵是刚从书案上掉落不久的,黏糊糊的墨汁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地面。

    容舒将笔放回书案,一垂眼便看见了铺陈在上头的信纸。

    纸上只写了六个字——

    昭昭见字如晤。

    容舒一下子便想明白了,方才她端着汤盅离去后,他本是要给她写信的,这信若无意外,应当会在他明儿离开时给她。

    只他后来发现了她在营帐外站着没离去,这才匆匆撂下笔,出去寻她。

    他人走得匆忙,连笔掉落在地上了也不知。

    只他想与她说什么呢?

    叫她再等等他,还是叫她不必等了?

    多半是后者罢。

    他怕他为她做的一切,会成为她的负担,是以才要她不必等。

    真傻。

    等不等是她的事,何须他替她做决定?

    容舒咬了咬唇,捡起那支笔,在那信纸上添了个“傻”字。

    那“傻”字上头的墨才干了没多久,顾长晋就回来了。

    容舒正拿着舆图看,见他回来得这样快,微微一讶,道:“都忙完了?穆大哥寻你何事?”

    顾长晋“嗯”了声,“是探子的一封密报,穆将军不确定里头所说之事的真假,这才来寻我商榷定夺。”

    军机要务容舒不想打听,闻言便轻轻颔首,说起旁的事。

    “明儿你先别走,给我一日时间,后日我与你一起回京。”她接下了腰间的一个香囊,拉过顾长晋的手,道:“这是你等我一日的奖励。”

    这香囊是盈月给她做的,按说该拿她亲手做的东西送他的,只她身上也没甚东西可以给他,只好随便拿这个香囊充数。

    顾长晋垂眸看她。

    从她哭着骂他“可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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