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里面花洒呲呲冒出声响,突然门开了,沈礼钊一进去就被推了一把,背靠着门,一个触感冰冷熟悉的东西抵在他肋骨上。
唐殊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沈礼钊。
他肩膀在不自觉地抖,语气尖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听不懂吗?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蒸腾的热气充斥在四周,沾了水的赤身裸体却发冷。
沈礼钊喉结滚动,深呼吸半晌,缓缓把手覆盖上去。他握着唐殊指节紧绷的手,和唐殊赤红的双眼对视,直接扣下了扳机。
——像按下火机一样轻的响声。
里面没装子弹。
但唐殊在这一瞬间愣住了,他呼吸静止,深蹙着眉望向沈礼钊。明明知道不可能,一阵后怕仍然疯了似的窜上来。
沈礼钊扯过他手里的枪,厚实的臂膀转身把人抱住,扶着下身重新进入了唐殊。
“小殊,”沈礼钊叫他的名字,低头吻着他的耳朵、脖子,然后掐过下巴含吮着他的嘴唇,“小殊,是我。没关系了。”
他每一下都顶得又重又深,唐殊的身体不再颤抖。
分不清是花洒里的水珠还是眼泪,从唐殊的眼角滑过脸颊。
情欲先一步操控了唐殊,他发出嗯啊叫声,整个人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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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唐殊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强行更改。冷静下来于是求个折中,唐殊答应把他们交过来的新任务安排给沈礼钊。
张智告诉他三天后有个局,公海的豪华游艇,1号贵宾厅,和那位一直想跟他们谈合作的严石山一起。
严石山此人,家业根基在外,近些年闻着味儿才到这边混迹,找过张智他们多次。
前几回如同过家家,他们没搭理;如今严石山可能放了胆子,想找长期供货的卖家,仍旧找了他们。
原因无他,做这门生意的人如雨后春笋,但通常交易一旦形成,供货就得是独家一对一,买家不能再找别人;整个南边,唐家能拿到的货源数一数二,质量上乘,买卖也按时按量分毫不差,道上名声很好。
反过来,即便严石山的背景信誉没什么污点疑点,他们也依旧要按规矩办事。
所以地点安排在了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游艇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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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明面上经营玉石起家,这些年只看着富甲一方。
而唐殊则是终于归入族谱的富家公子,出入赌场常常一掷千金,又生得一副好皮囊,颀长挺拔,脸再冷也不要紧,攀附之人从来不少。
夜晚,游艇即将出海,灯火绚烂的船身悬在黑色的波涛之上,仿佛随时要掉进深渊大口。
客人们光鲜亮丽地登船。
唐殊今晚披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暗红色的西服,没系领带,领口被海风一吹,敞开了,招致许多漂亮女人的目光。
唐殊进了船舱,眼睛一扫便扫见不少熟人,双方微微点头问好。
旁边的经理连忙迎上去,心里还在犹豫殊少爷身后那位到底是同伴还是保镖,而他刚靠近一点就被一只手挡开。
经理识相地停下脚步,只给唐殊发了张贵宾卡,维持着距离为唐殊指引1号厅方向。
沈礼钊收回手,目不斜视跟在唐殊身后走进1号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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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2:18:1
1号厅位于这层甲板赌场的正中央,凭贵宾卡入场,或像沈礼钊这种特定大客人所携的随从,可以跟着一起进去。
桌台一侧便是露天区,海风徐徐吹动外面金光闪闪的灯帘。
严山石早已到场,今日他舍本坐庄,为显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