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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方,成天就在那片热闹的贫民区瞎转,自由自在,如鱼得水。

    回去前一晚,唐殊系着条随便在摊位买的宝蓝色花纹丝巾,勾着沈礼钊拐进了家地下酒吧。

    酒吧破旧潮湿,音乐声把剥落的墙皮震得晃动,里面的空气并不好闻,翻涌着甜腻躁动又疯狂的气味。

    他们娴熟地要了酒,唐殊在雾蒙蒙里看着沈礼钊,掸掸烟灰,在劣质粉色灯束下凑过去亲了一下沈礼钊的嘴角,举止恣意风流。

    他的眼睛很亮。

    透过暧昧轻佻的光晕,沈礼钊看见他的眼睛很亮。

    -

    那天唐殊喝了几杯,出来时像是不会走路了。

    他让沈礼钊搂着,十分高兴的样子,一直说不要回去了,不要回去,继续喝。

    “喝什么喝,别装醉,站好了。”沈礼钊拍了拍他额头。

    唐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上去:”你松手啊,你松手啊!“

    “一喝酒就发骚,”沈礼钊停在原地站定,垂眼看他,“也不挑地方?”

    周围虽然没人,路也很黑,但对面几个石墩子过去就是条马路。路灯昏黄,时不时有车经过,远远还有未收摊的小贩。

    唐殊脸紧贴着沈礼钊的颈脖,略带酒气的吐息湿热,他声音含糊地说:“不挑,想要……”

    “想要什么,”沈礼钊停顿片刻开口,“不怕了吗?”

    “……谁怕你啊,我让你往东,你敢往西?”

    沈礼钊低笑两声,箍着他到了旁边屋檐下,掐了掐他的脸,漫不经心问:“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们出去喝酒,跟别人也这样?”

    “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比,”唐殊抬头看他,“只跟你发骚。”

    沈礼钊总觉得今晚的唐殊有哪里不一样。也许,准确来说是他们俩。

    在海港城的这两天,他们像是回到了曾经熟悉得刻入了骨髓的土壤,在这儿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存在。

    “是挺骚的,”沈礼钊说,“以前都没发现。”

    唐殊知道他说的哪个以前:“你不喜欢吗?”

    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掏向了沈礼钊的裤裆。

    沈礼钊拿他没办法了,一把抓住那只手,两个人都很用力,僵持不下,沈礼钊霎时转身将人按在了墙上,沉声说:“想让我在马路边动手,脱了你的裤子,把大家都吸引过来,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光着屁股被我插的吗?”

    唐殊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牵动着脑子里某根刺痛的神经作怪。而他在听完沈礼钊的警告后,下面几乎瞬间就湿了。

    他慢慢松了手,心情被割裂成两瓣。

    “今天本来说了不让你喝酒,”沈礼钊放轻手上力气,说,“你伤还没好,这些事别想了,知道了吗。”

    一辆汽车在余光里飞驰而过。唐殊沉默半晌,开口却说:“你动手啊,我就是那么想的。”

    没有丝毫征兆,他开始解着自己的裤子,扯开衣领,蓝色丝巾掉在了地上,“我就是不知廉耻,以前你没发现,现在也不晚——”

    被扼住喉管一般,沈礼钊后悔了。唐殊本就在游艇上受过刺激,之前可以当成是情趣的话,现在对唐殊而言却可能是把尖刀。

    他立即阻止了唐殊,握着唐殊的右手手腕,把人死死扣在怀里,唐殊胸腔起伏,压抑着情绪使听起来冷静,仍然在说:“我不止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好没好都是这样,很失望是吗?每次想对我好一点,就发现很失望对吧?没关系啊,你再那么对我,都没关系,我什么时候让你扫兴了吗……”

    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唐殊被堵上了嘴。沈礼钊听完他说的所有,低头吻住了他,只剩下几声呜咽残留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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