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微愣住,难堪地闭上泛红的双眼,身体因为刺激生理性紧绷。
“这么谈条件,殊少也会杀了我吗?”沈礼钊哑声问道,却不似想要什么回答。
此刻的唐殊也再想不了其他,头晕目眩中满脑子都是好爽、可能真的要被沈礼钊干死了,就差一撅过去。他全然没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别说杀人,现在就连枪都无法拿稳。
唐殊现在觉得就算在这里被沈礼钊操失禁也不要紧了。
然而沈礼钊到底放过了他。
推开房门,沈礼钊低头贴了贴他的额头,将已经被折磨得意识涣散的软绵绵的人放回床上。
粗硬的阴茎终于滑出来,翘着抵在腹间,沈礼钊呼吸很重,先去扯掉了唐殊半挂在腿间的裤子,然后将人溻湿了的上衣剥得一干二净。
“等一会儿再、再弄……行不行?”唐殊崩溃地抽噎喘气,央求道。
他神志不清地张着腿,那个湿润的小洞被彻底操开,正一张一翕瑟缩地流水,周围糊着被打成白沫的粘稠体液。
不说不要了,只是求沈礼钊稍微等一会儿。
被子突然一卷,唐殊刚绝望地被推着背过身去,整个人却晕头转向先落进了柔软的床里,只有潮红的脸蛋和缀着几点吻痕的颈脖露在外面。
他沾床就不动了,嘴里无意识地哼哼。
沈礼钊看了他很久,随后将衣服扔到浴室门口的篓子里,转身进去关上了磨砂玻璃门。
唐殊的予取予求和任由欺负并不会让沈礼钊感到痛快。唐殊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就该承受这些。可一切还是如此发生了。
为什么?总要问很多遍的。到底为什么啊?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唐殊半梦半醒,躺了一会儿,连吸口气胸腔都不住打颤。
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认出这是沈礼钊那个又破又小的房间,他仿佛又听见那挥之不去的下流喘息声,顿时感觉自己通身黏腻,难受极了。
沈礼钊再出来的时候只围着下身,过来问唐殊去不去洗澡。
唐殊不动。
沈礼钊扯开点被子:“去洗澡。”
唐殊闷在里头突然哽咽一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沈礼钊俯身弯腰把人扳过来,在不亮不暗的光线下看着他。
为什么?
如同吸毒会让五感迟钝,生在烂泥中的人也没差,被血光照得麻木,离溺毙不远。失去得太早,被夺走太多,他们没有再见过别的柔软而灿烂的东西,只能靠痛觉感知彼此。
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抹掉眼泪。唐殊不掉眼泪的,只经常在沈礼钊的床上哭。像珍贵的水晶碎在指腹和眼下的皮肤间,沈礼钊低声说:“别哭了。”
唐殊伸手搂他,手腕随之被握着按到一边。软绵的身体依旧贴了上去。他话说得含糊不清,抽抽搭搭:“你射了吗,我可以帮你……”
“唐殊,”沈礼钊只是叫他,“你一点也不乖。”
沈礼钊不是在开玩笑,声音很冷。唐殊像被什么刺到,瞬间僵硬地安静下来。
这个人垂下头,敛起哭声,呆滞地抿着嘴,眼里蓄满了伤心的颜色。他突然铆足了力气一口死咬住沈礼钊的肩膀,牙齿刺破刚愈合不久的那处枪伤。浓烈的血的铁锈味让他松了嘴。
眼泪啪嗒掉下去,像火一样,滚烫地烫在沿途皮肤上。
沈礼钊被这火给烧到了心脏,冒着血的肩上仿佛也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它们在告诉他,它们感觉到痛,就像唐殊经常想要、由他给唐殊的那种。
沈礼钊忍耐至极,终于无法忽视那些叫嚣的声音,他翻身把唐殊压实,盯着他嘴角的血渍,发泄一般说道:“我把你以为错了,你一点也不乖。当时问你是不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