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烟蒂按灭在烟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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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拿着江伏最近几批货汇总后的化验结果离开了大本营。
车开到县城,纪鸣仍然望着窗外,然后转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能不能在县城停一会儿、下去走走。沈礼钊看到车外一晃而过的红色招牌,他最终打转了方向盘,将车停在街边拐角处的空地上。
刚好旁边就有家吃饭的地方,沈礼钊带纪鸣进去坐下、点了吃的,紧接着又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他去了对面买烟。
对面艳艳烟酒的红色招牌早就褪色,褪成了浅红,整块布灰蒙蒙,像是挂了层蛛网。
这么多年,杵在他们望风点附近的艳艳烟酒仍然还在,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如今多配了副老花镜了,头发黑白交织。
沈礼钊进去的时候那老板正仰脸看报,听见动静才探头,一下便认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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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钱出来,沈礼钊停站在门口的铁桶旁拆封。在县城这种地方自然只有最普通的牌子,他买了包以前常买的那烟,软纸壳的,很便宜。
再次摸到兜里的空烟盒,沈礼钊还是没扔,只将手里新拆下来的塑料薄膜扔了。
路上人来人往,他拿着烟,轻轻敲了敲盒顶,忽然侧身看向空旷的墙角,沉声说:“出来。”
艳艳烟酒旁有条窄巷,墙后被吓得一惊的影子慢慢显了形,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阿维。
“……”阿维咬了咬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