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对你,喜欢吗?”他问。
唐殊没吭声。
“不喜欢为什么说可以?你的罪还没赎完啊,唐殊?”沈礼钊的嗓音哑下来,有着从未展露过的、难以言喻的挫败,“你是被逼的,可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死个痛快,告诉我你究竟犯了罪啊......”
唐殊听见一声惊心的响声,枪落地,恍惚间身后压下了沉沉重量,倏地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礼钊俯身牢牢抱着唐殊,抓住他双手的手腕放回胸前,再强硬地用手掌握拢。唐殊身上一片冰凉,沈礼钊头低下来,把他禁锢在身下,炙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喷在耳边。
肋骨硌在砖石上并不好受,唐殊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哽咽地说着:“……我不想让你死,沈礼钊,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我不要你死。”
他只说得出这一句,说得心痛难忍。
“以前,每次你单独出门,去见江叔或者有其他事,都会站在门口回头看我,”沈礼钊搂着他站直,自顾自说着,“我总在想,要不要被你知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要不要把你叫住,叫回来再让你嚷嚷几句也好,每次都好怕,我最后见到的只有你那个眼神,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小殊。”
唐殊在沈礼钊把他转过来抱着、面对面的时候,眼泪早就淌了满脸,肩膀微微颤动。
沈礼钊把脸紧贴在唐殊脸侧,眼眶通红:“以前你走的时候还会跟我说,去干什么,最晚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好怕。”
后来他们重逢,唐殊再也不会看他,再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他以为自己也是不想看不想听的,只等着唐殊把他叫过去,看唐殊洗干净自己,爬上他的床,吃力地给他口交,他在唐殊身上留下一个个烙印,把人操哭操射出来。
即便每次还是在怕。面对陌生决然的唐殊,他也需要载体来驮住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但他仍然怕下一次就见不到唐殊了。
沈礼钊花了太多时间才能直面着这颗心,以及唐殊的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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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忍不住想替他擦干眼泪。
唐殊哭得泣不成声。他已经变得很差很坏,可这么差这么坏了还是无法真的放手,贪恋着沈礼钊给予他的全部。他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虽然明知道沈礼钊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对不起。
花洒淋下来的水不断散发着腾腾热气,唐殊待在沈礼钊怀里,哭过之后整个人木讷不动,浑身也变得滚烫。
他们就这样站着,彼此依靠着,站到腿根发麻。
沈礼钊平复下来,伸手抹了抹唐殊的脸,然后抬起那下巴,咬着那说过无数句对不起的柔软的嘴唇,泄愤般吮吸蹂躏了很久。
有的事沈礼钊已经无需再问,唐殊不想告诉他,他也能猜到一二,陪唐殊一起演戏也演过这几年了,并没有多难。
但退而求其次,有的事显然不适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就算说了不再过问你的事,只上床,”沈礼钊看着他,说,“你去查完纪鸣,整完一出脱光了跟我在这里发疯,相当于把我的提醒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唐殊怔住了一瞬,微张着唇。他的嘴唇红润润的,一点点肿,看起来莫名可爱。
唐殊还以为沈礼钊已经不再追究了,没事了,他们终于可以好好温存一番,他的手都伸到沈礼钊鼓起的裤裆那了……他悻悻收回手。
心里仍然难受,他心虚地垂了垂眼。
——如沈礼钊所言,唐殊总喜欢拿性事来平息他以为的沈礼钊的怒火。
唐殊做错事,做自认对的事,做任何事,永远都是自己做主,从来不需要也不让沈礼钊过问;可唐殊又总要以此来试探,看沈礼钊会不会在乎和生气,意图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