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唐殊问道:“我用嘴帮你,行不行?”
说着他就翻身要往下滑,却被沈礼钊一把逮住。
紧接着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也熄灭了。
空气中飘着会所中无处不在的那股香氛的味道,唐殊尴尬地趴在沈礼钊胸口,身上仍然很热,也在交错的一呼一吸的起伏里安静下来。
“老实点,行不行,”沈礼钊无声叹了口气,手掌扣着他头发乱糟糟、摸起来扎手的后脑勺,一下下捋顺了,触感终于变得顺滑,“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能反对,其实你想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如果是希望我生气,就像今天这些事情确实没有一件不令我生气……但小殊,你试过那么多次,还不能试清楚?”
唐殊抬起头,看见沈礼钊的目光在黑暗中也灼灼逼人。他心中有愧,倏然慌起来,轻声说:“以前没试清楚,现在……”
他从来只能粗暴简单地认为沈礼钊对他的隐忍不发和敢怒不敢言,都是迫于唐殊这个人的身份,因为他是唐家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而沈礼钊是不得不从。或者一切也只是暂时。
沈礼钊不是任人宰割、会甘愿在唐家受辱的懦弱之人,他当年能杀江叔,现在如果想报仇,自然也可以。
但现在……现在唐殊好像正如沈礼钊所说,他试探过那么多次,也该试清楚了。
可这趟浑水从浑浊不堪变得日渐清澈,真正的险峻之处也暴露得彻底,唐殊试没试清楚沈礼钊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含糊过去,却还是想问:“你这样,是因为我是唐殊吗?”
沈礼钊拧紧了眉头。
时间在沉默里变得异常缓慢,就在唐殊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沈礼钊哑声开口:“我试过很多次……试清楚了,发现没有什么区别。”
唐殊怔怔地看着沈礼钊,并没有完全听懂,沈礼钊说完垂眼和他对视时的眼神他也看不真切。
但他感觉到了,很确信,无论他清不清楚、之后会怎么样,此刻他都是可以放心地和沈礼钊拥抱、接吻、磨磨蹭蹭,就这么和沈礼钊度过这一晚的。
唐殊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最后说:“沈礼钊,你应该知道,很多时候我都没有选择……”他补充,“就像让纪鸣跟着你,我也没有选择。”
“我知道。”沈礼钊说。
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白花花的床单和被子勉强将视线衬得亮上一点。说话间,两人下身早蹭在一起,都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