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唐殊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眼,恰好看见沈礼钊拎着他的衣服走过来。
“谁?”他支着手肘坐起来,肩上搭着的被子就滑了下去。
唐殊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不少,留下淡淡的青色的几小块,于是锁骨和胸口上新添的自然又明显起来,红色的吻痕或轻或重,乳头还微微红肿挺立着。
唯独唐殊那张脸看着总是有些冷,但每每放在沈礼钊眼里,就是冷得恰到好处,反而生出一股色情的味道。因为他一俯身,那张嘴是可以亲的,脖子上的吻痕可以再添一层,乳头也是可以继续玩弄的。
“送早餐的。”沈礼钊垂了垂眼,将他那把不太灵光的枪扔在床尾。
沈礼钊穿着浴袍,腰间带子系得松松垮垮,过去一坐下,领口便有些敞开来,他说:“先起来吧,今天有事吗?还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唐殊说不睡了,他把里衣和外套递给唐殊,还剩裤子留在手里。
唐殊靠着床头,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喉咙里咽了咽,说:“把裤子给我。”
“你先把衣服穿上。”沈礼钊也盯着唐殊。
两人对视两秒,电光火石间,没等唐殊动作,沈礼钊已经提前预判了他的意图,见他扑过来想抢裤子,立即先一步挪开了手,紧接着牢牢将人按住。
还没出手便败下阵来,唐殊脸被按在沈礼钊的腿上,一歪脑袋就正对着精神勃勃的那地方。热气扑过来,烫得慌。
这姿势多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沈礼钊低头瞧着他,笑了:“你哪来那么多精力,时时刻刻发情,睡一觉又想了?昨天没让你吃到,嘴痒?”
唐殊听着有些不高兴,耳朵虽然涨得通红,但这会儿没把骨气弄丢:“吃吃吃,我一口咬断你这根鸡巴,吃死你,看你还笑不笑。”
“那你张嘴。”沈礼钊无动于衷地说着,伸手刮了刮他又软又烫的耳朵。
“……”
唐殊终于冷了脸,说:“你他妈别按着我了。”
沈礼钊没动,唐殊脸冲着沈礼钊跨间,一时间也没了声响,一动也不动了。
僵持片刻,沈礼钊轻叹一口气,揉搓了两下唐殊的耳朵,松手把人搂着坐直。
“生气了?”他难得见唐殊因为这个生气。
这时会所二楼楼下不断的汽笛声才透过窗户穿进来,县城里照样也是逢日子赶集的,熙熙攘攘的各种声音陆陆续续地传来。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无比。
“沈礼钊,”唐殊半伏在他肩上,说,“我一直想问问你,但总是忘了......你除了我,还跟别人做过吗?”
沈礼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知道他没问过也应该不是因为忘了。
“没有的,对不对?”
沈礼钊说“没有”。
唐殊抬手攀在沈礼钊身上,手钻进触感粗糙的浴袍底下,摸着他紧实的臂膀和肌肉间刀刻般的沟壑。
他停下来,语速缓慢地说着:“那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是在南景庭院,我逼你的,一开始还很勉强,后来你知道我上床是什么样子了,每次都让我很爽很舒服,但你说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可我想,以前我们也没做过啊……”
沈礼钊喉结滑动,下颚顿时绷得有些紧了。
“以前你只会像昨晚最后那样,拉着我用手给你打……”唐殊像是真的在问,为此而困惑不解,语气越来越轻,掐着沈礼钊的手却越来越用力,“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上床?”
沈礼钊抚摸着唐殊的后脑勺,轻轻捏了捏那硬邦邦的后颈:“你觉得呢?”
唐殊一愣,伤心得要命:“我问你,你反问我……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