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唐殊去把沈礼钊的外套捞了回来,重新把脸全捂住的时候,深深嗅着上面残留的气味,不满地发觉是自己在饭局上抽了太多烟、身上的烟味太重,把属于沈礼钊的气息和味道给盖过去了。
他听见那边沈礼钊的一声咳嗽,恍惚回神,问道:“要挂电话了吗?要睡了吗?”
“你不哭了再挂。”
“我没哭。”
“那你挂吧。”
唐殊闻言微微蹙起了眉:“我……”
手中烟头冒着红星,沈礼钊懒懒说:“好了,乖,睡吧,明天打电话给你。”
唐殊怔怔等了一会儿,发现沈礼钊仍然没挂断通话,不得不试着闭上眼。
唐殊这晚稀奇又不可思议的睡得很沉,第二天睁眼才看见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去连上了充电线,让手机重新开机,第一时间找的是最近通话记录。记录上的结束时间是凌晨四点四十五分零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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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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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钊没有食言,连续两天将电话拨过来,他大概也在忙,有很多不便之处,时间挑的都是晚上。
两个人也说不了几句话,沈礼钊不是那种唐殊在电影里见过的、有多会说情话来哄着唐殊的人。在沈礼钊最需要靠唐殊才能在唐家立足喘息的时候,沈礼钊说得比现在还要少,如果床上那下流又轻佻的几句都不能算的话,其实几乎就是没有的。
曾经唐殊嘴里威胁“我杀了你”,也拥有下一秒就开枪的权力,沈礼钊却用不着哄人高兴,反正唐殊被他气跑一阵,转头依然找他,闷声就让他干。
唐殊对性爱的渴求那么显而易见,被操到眼神迷离的时候,那个骂骂咧咧的人就不见了,总是想来索吻,经常让沈礼钊短暂地觉得是不是换个人,对唐殊而言也是可以的。
现在他们也通了一些电话了,即使说不了几句,每次唐殊也会问沈礼钊“你有没有想我”,再自问自答一般抢先说“我想你了”,然后像是因为害羞,声音戛然而止,急匆匆地挂断。
沈礼钊不知道唐殊哪来这么多的小伎俩,虽然和以往一样,通通都不高明,很拙劣,他对那晚无法回答之事抱有的歉意也十分明显,但沈礼钊每次收回手机,依然忍不住笑了笑。
而唐殊每次这样挂断之后,咬着牙盯紧漆黑反光的屏幕,却从没等来一个回拨。
他想在心里把沈礼钊骂得狗血淋头,再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既然得试着改,那么最好连在心里骂人也得忍忍。
唐殊对外忍江伏的挑衅、张智的背叛和唐徵,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忍;他对沈礼钊,是在想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从此时此刻起,他要把想对沈礼钊说的话、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和做,因为不诚实并不能帮他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多获得一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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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唐殊前一晚从港口赶回来的,他错过了沈礼钊十点的那通电话,半夜又不想再打过去,并且非要回南景庭院。
路上耗时刚好抵消了他一部分的失眠,唐殊回来吞下一片安眠药就强行躺下睡了,一直到这天上午十点被闹钟叫醒。
拉开窗帘的时候,唐殊倒是睡精神了,看见窗外天气晴朗,不过云层很高也很厚,遮住了炽热的太阳,是个宜人的好天气。
他依旧没有开窗,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拿了东西,提上桌上那个纸袋,然后去了浴室。
江伏在度假村办的是正式宴请,唐殊从浴室出来换了正装,下楼时张智已经到了。
他去开了门,在张智的提醒下才注意时间,知道是自己洗澡花了太久。
车开进度假村的时候,外面的大坪里已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