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如解释道:“是小如一时心急了,看你伏在地上做这些低贱的事情,小如就觉得不平。”
司马蘅并不在意:“胡人攻进城里都三个月了,而我不再是公主也已三个月。这些事以后会是更多,若如今还顾忌这些,以后的日了会是更难。我都已渐渐看开,小如你又何必谨谨挂怀?”
小如只是摇头:“在小如心里,姑娘永远是贵人,如今只是一时的落难,姑娘不应该轻贱自己。”
司马蘅听了,只是淡笑却无多做解释,如今这样时机也并不适合多说什么。只是弯下腰又捡起食物来:“你怎么会过来的?”
“小如方才看到侍人抬着女公子身边的婢女过来,再听说女公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便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说完,便又一脸紧张的看着司马蘅:“姑娘,你可有事?”
司马蘅摇头:“无事矣。快些把食物装起来,这些女公子不要了,却都还是好的。”
小如看着手中沾着有些灰土的食物,再看着司马蘅完全不顾身份的样子,心里的酸涩更是浓厚了几分。
回到住处,所谓的住所便是在避风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土地上铺上干草,然后再铺上一些旧衣裳,便是晚上休息之处。在这野外,若是晴天便好,但要遇上下雨,便只能淋雨了。还好,王家不算穷酸,若不是今日错过了住所,司马蘅两人倒也不用这般委屈,至少有些遮风避雨之处。
女公子还在她父母亲身边没有回来,司马蘅与小如倒也无事可做,便坐在铺垫上面休息起来。身前不远处,升起了一堆火,夏日已渐渐消退,夜幕降临后便有些些凉意。
“女公子的阿兄,名唤王子章,字嘉之。却是不比女公子的性格,对下人很是和气。为了下人,这王公子却是没有少指责女公子。所以,女公子对他倒是畏惧许多。以至于,只要女公子责打下人时,下人都会想办法告诉王公子。今日的事,小如看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不然,姑娘说不定,还会受更大的罪呢。”小如把不知从哪打探来的消息,附在司马蘅身边,轻声的告诉了她。
司马蘅拔弄着火堆,听了小如的话,叹息道:“一物降一物,蛮横的女公子却是要他的阿兄才能管束的到。”
小如点头附和道:“就是,只可惜再如何指责,王公子却还是疼爱自家妹子,不然,怎么不见他也打她一掌,或是踢她一脚,也好让女公子尝尝疼痛的滋味。”
听着小如气愤的话,司马蘅笑了起来,一点小如的额头:“能指责便是好了的,若真打女公子,那女公子的颜面可是没有了。那王公子并不是愚蠢之人,主人失了颜面,以后却是如何管束下人。只是让女公收敛些便是了。”
小如一撇嘴:“还不是偏心。”
司马蘅又笑:“若是我也是野蛮,我看,景文阿兄也定不会打骂我的。”
小如听了,马上接了口:“那是当然,公子最是疼爱姑娘,哪里会舍得动姑娘一根指头。若是这时公子在,哪会看着姑娘受这些委屈。说不定,那女公子还没有推姑娘,公子就把那女公子掀下了马车呢。”
司马蘅听了,想想若是司马睿在这的话,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可是,他如今不在。司马蘅收起笑意,抬头朝天空看去,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如今算是彻底与他失去了联系,若是到了南方,便会才再见吧?
“姑娘,小如打听了,从这里到南方大约还要一个月的路程,到那时便定会见到公子的。”小如看着司马蘅的神情,便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司马蘅闻言回过头看着小如:“当真?”
小如猛点头:“公子如此聪慧能干,他说去南方定就会在南方的。只要到南方定就人见到他,到时,我们无虞矣。”
司马蘅握起小如的手,感受着她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