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后一丝力气,然后光芒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踪影,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蘅渐渐的恢复了一丝知觉。感觉身上不再冰凉,甚至还带了点点温暖,而身下有些颠簸,似躺在一辆马车中。来不及细想,似乎觉得安全了许多,她又再晕睡过去。等再有些感觉时,正感觉有满是苦味的药汁灌进她的口中。她本能的想要抗拒,而耳边响起那温厚的声音:“喝些药,你才会好起来,无事,忍忍便好了。”
这声音让司马蘅莫名觉得心安,便不再挣扎,慢慢平静下来,任那药汁充满她的口舌。除了药的味道,她的鼻端,还传来清洌的青草香味。
就这样半睡半醒间,司马蘅只觉得似乎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然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那日,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衾。再看屋里布置简单,只有几方朱漆榻案,倒像是她曾住过的客栈。慢慢撑起酸痛的身子,正想弄清楚是在何处。
屋门便推了开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一身下人装扮,看到床上盯着他的司马蘅,先是愣了下,然后便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还不忘嘴里大声叫道着:“公子,公子,那姑娘醒了,醒了。”
司马蘅看着站在她榻前的白袍男子,他一脸笑意,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昏迷了这些时日,姑娘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司马蘅望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过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公子救了我?”
白袍男子还没有回答,那少年仆人便抢了话:“那是当然,公子见你昏迷在路边,便把你救了起来,后来发现你全身发热得昏迷了过去,又是给你请医,又是喂药的,可是辛苦了。”
少年的话一落,那男子便有些责怪的看了那少年一眼:“三五,莫要多嘴乱说。”
那名唤三五的少年仆人便有些不服的嘟了嘟嘴:“三五所说可都是事实矣。”
“多谢公子相救,我感激不尽。只可惜如今身子凋零,无以报答。”司马蘅想着梦醒之间所感触的事,再想着那其间似乎还听到有男子的声音。是了,他的声音耳熟,定是在那时听不过。于是便相信了那三五的话,对面前这个白袍男子真心的感激,若不是遇到他,她如今会是怎样,还真是不敢想像。
白袍男子回道:“见人危难,相帮是本份,姑娘无需如此。你如今身子刚好,便在这多歇两日,有什么事,到时再论。”
司马蘅点点头,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子的虚弱,就说方才两句话,便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此,谨听公子吩咐。”又问:“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在下姓刘,名曜。”白袍男子思量了下,然后才回道。
刘曜?司马蘅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公子,方才觉得他声音熟悉,这会,却又觉得他的名字也耳熟了。真是奇怪,她在哪里听过吗?
刘曜见了她的样子,神色间也有些奇怪:“姑娘这是怎么了?”
司马蘅回过神,便摇了摇头:“无事,”
刘曜倒也没有追问,只是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司马,司马蘅。”司马蘅轻喃道,然后盯着刘曜的神色。却见他神色无异,便放心下来。
“如此,司马姑娘,你歇会吧,我让三五到时再叫你。”刘曜见司马蘅精神不济,便没有多作停留,想要出去。
“等等,刘公子,我想问下,如今我们是在何处。”司马蘅突然想到一事,便忙问道。
刘曜回过头:“这是在仓郡。”
是一个陌生的地名,司马蘅从未听到,她皱着眉头问道:“那,离南方还有多远?”
“南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