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好了后,便又转头叮嘱司马蘅道:“姝女如今醒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等身子觉得有力气了,再起来不迟。”
司马蘅听了山谷道人的话,这才知自己昨夜里经历了一场凶险。想撑起来行礼,可觉得周身软绵绵的,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山谷道人看出了司马蘅的意图,便阻止她道:“姝女好生养着便是,有事等身子好了再说。”
司马蘅点点头:“如此,便听涪翁的。”
山谷道人抱起包裹,便也无多话,转身出了屋子,刘曜见状,便忙上前去送别。两人刚出去,甘棠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水走了进来:“姝女,快把药喝了。”
司马蘅不喜喝药,但近来的日子都是与药渡过。喝着喝着,便也麻木了许多。这会听了甘棠的话,倒也无多大反抗,只是虚弱的叹息了一声:“有劳了。”
“白日里看你好好的,不想,晚上却病得如此厉害。”甘棠把喝空的碗放在一边,便坐在床边与司马蘅说起话来:“若不是公子连夜去请涪翁前来,姝女怕是危矣。”
方才山谷道人已经与她讲了她的病情,所以这会听到甘棠的话,司马蘅没有意外,只是:“是公子连夜请的涪翁?”
甘棠点头:“涪翁所居之处,在更远的山里。这村里只有他懂医术,所以为了去找他。公子连夜前去,天黑路险,更要涉水,公子可是受了不少罪呢。”
想起方才看到刘曜眼底深处的疲惫,他定是奔走了一夜,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司马蘅心底升起淡淡的暖意:“如此,他又救了我一命。”
甘棠听了,却是一笑:“说起来,我的命也是公子救的。”
司马蘅看向甘棠,有些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有次进山,我一时贪图凉快,便偷偷下水玩耍,谁知脚踝被水草缠住。本不是大事,可当时心里害怕发急,便拼命挣扎。可越挣水草便越发缠得紧,到最后我浑身无力,就要沉入水底。却是公子拜访涪翁路过,把我救了起来。”甘棠似沉入了回忆中,神情迷茫,嘴角笑得弯了起来。
司马蘅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觉得很是眼熟,细想之下,才想起,她还在王宫中时,每当宴席,**里的那些夫人,嫔妃们都会前来一聚。司马蘅曾细细的观察过她们,只要当君父一出现时,她们双眼便会发亮,两颊通红,说起话来更是娇嫩如滴。
她们这个样子跟平日里所见,如同两人。
司马蘅心中大觉奇怪,便寻了一机会偷偷问母亲是何缘故。
司马蘅记得当时母亲的神情先是一僵,然后便摸了摸了司马蘅的头,回道:“阿蘅年小,不懂这些倒也不奇,这是因她们都喜爱着你的君父矣。”
“喜爱?喜爱就会如此乎?可我也喜爱母亲,喜爱景文阿兄,那为何我说话之时不会如此?”司马蘅听了,更觉得奇怪。
母亲听了,便笑了起来:“阿蘅愚儿,这些哪能相提并论。等你长大了便会明白,这个乃是男女之情,最是玄妙不过之事。”
司马蘅还想再问,母亲却是不肯再多理会。这个问题便埋在了司马蘅心里,这会看到甘棠如此表情,便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起这件往事来。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当年母亲所讲的男女之情。
“甘棠,可是喜爱公子?”司马蘅想着想着,便问了出来。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甘棠,被司马蘅的话一打断,先是愣了下,然后脸色便更是通红,双眼乱闪着似在躲避着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恼怒:“姝女乱讲,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难道不是?”司马蘅并不相信。
“当然不是,公子如此天姿之人,我怎么能喜爱他?”甘棠越说越急,最后猛地从床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