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过几日便是年节,王公得大家厚爱,平日里也得大家尊重。固今日,宴请大家,一表大家对他的忠爱之心。如今,那些大人们便在前院庆贺。我们这里定也是少不了热闹的,等会便有伶人们前来唱曲,大家大可放下心来听上一听。”王妃坐下来后,不理和惠翁主幽怨的眼神,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众夫人。
有夫人回道:“这下可好,平日里只有那些男人们去听曲,这会可是要轮到我们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伶人们究竟有何本事,能让男人们对她们赞不绝口。”
“哈哈,看样子,你却是吃这些伶人们的味了。唉呀呀,看来你家大人可是常去听曲,却是顾不上夫人你呀。”
那先前夫人听了这幸灾乐祸的话,只是不理,看着黄氏又问:“王妃娘娘,你请的伶人是哪个馆子里的?”
黄氏回道:“乃是香楚馆中的。”
听到这个,便有夫人一拍手惊叫道:“那馆中的可是曾进了宫里给王后娘娘唱过曲的,真是不得了,这会沾王妃娘娘的光,却是能一听这动人的曲子了。”
众人嘻闹了一阵,不知哪位夫人便又把话扯到了和惠翁主的身上:“渭城里对翁主很是赞美,说翁主聪慧淑女,样子娇美。今日里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瞧瞧,单这静坐的模样便就令人觉得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了。”
对和惠翁主的赞美,黄氏显然很是高兴,那笑意却是直达到了眼底,但嘴里却是不忘谦虚一下:“不就是生得瘦弱了些,到你们嘴里便就成了什么怜惜。你们莫要如此娇惯于她,免得让她得意了去。”
和惠翁主一听便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母亲,然后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听着众人说话的司马蘅后,抬高了些声音道:“众夫人抬爱,其实我却是比不上司马姑娘的。有她在,我哪里能够得到这些赞谓。”
众人便就一阵陪笑,不敢再多言半句,明显和惠翁主这话不好接。
和惠翁主却是不介意,见众夫人不说,只是看着司马蘅,又柔声说道:“永明君子乃是极具才智之人,司马姑娘能成为他的妻子,定也差不了哪里去。伶人们还未到,不如这样,司马姑娘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也让我见识一下可好?”
和惠翁主显然是把敌意放在了明面上,让司马蘅表演才艺,无异于让她难堪。众夫人听了更是寂静无声,只等司马蘅的回话。
黄氏却在一边制止道:“和惠,莫要胡闹。司马姑娘初来乍到,哪有让客人表演之礼。若想知道司马姑娘的才华,改日里私下请教便行了。”黄氏却是不想得罪司马蘅,在这样状况未清之下,慎重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起来虽贵为公主,但司马蘅却是无拿得出手的才艺。这会听了黄氏的话,便也就厚着脸皮附合着,对和惠翁主道:“我也早听过翁主之美名,我却是自愧不如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向翁主请教才对。”
和惠翁主无法,但难得也把话说了开来,便想起方才的问题,又问道:“方才听你说,你与永明君子的婚事是由国君指的,这可是当真?”
这话一出,众夫人便把眼光全聚在了司马蘅身上。国君指的婚事,那便是莫大的荣耀,但奇怪的是,怎么这事大家都不知情,心里却是有些怀疑。
和惠自也是不信的,她以为这只是司马蘅所说的一个借口,如今把它问了出来,自是想要司马蘅难堪。
可和惠翁主显然情急之下,把往日里的聪慧弄得不见了。却是没有细想,司马蘅之所以敢这样说,定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这样的情况下,哪容得她撒谎?而且,这话又岂是能随意乱说的,因弄不好,便是假传圣意的死罪。如今,和惠翁主把话这样一问,却是坐实了司马蘅与刘曜的婚事。想要趁还未传开,再做点什么却是已来不及。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