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紧的交握着,指节间一片青白。司马蘅一怔之下,抬头去看她的脸色,却见她一脸笑意的正听着夫人们的说闹。
不多时,便有侍人前来禀报,说伶人们已经准备妥当,请王妃与夫人移步到花园去听曲。
于是,王妃便领着众人往花园走去。司马蘅自也是相随,到了花园门口,那和惠翁主却是一拉王妃的衣袖:“母亲,我一听曲便头疼,不如让女儿带司马姑娘赏景去罢。”
王妃听了,便转头便问司马蘅:“司马姑娘看如何?”
司马蘅自是知道和惠翁主只是想找个借口,再听黄氏这样一问,也知她只是做个样子,司马蘅想着那方才看到的黄氏手指间的青白,然后便笑着应了。
众人往花园处走去,说说笑笑的便很快消失在司马蘅面前。
和惠翁主却是不急和司马蘅说话,只是带着她在府里的小径上走着。
方才在屋里不觉得冷,这会出来被风一吹,司马蘅便缩了缩肩头。
“很冷么?”谁知这一动作却被回过头来的和惠翁主看到,她却是一反在屋里的尖锐,恢复了平日城的温柔和气。
司马蘅有些诧异,但不由得也就有些佩服:“是有些畏冷。”
“听闻洛阳城里就算冬日,也是阳光暖和的。你从那里来,一时半刻定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和惠翁主慢慢说来,却是有要与司马蘅聊天之意:“久了,习惯了,便就不会觉得冷了。”
司马蘅一时弄不明白和惠翁主的意图,便也只有慢声回道:“正是如此,如今比往年穿多了衣裳,可止不住还是冷。”
“自国君定都了洛阳,父亲便一心念着想去那里。可他又担心这渭城后方的鲜卑人趁这机会攻略,固,才自愿留守在这里。”和惠翁主在小径尽头的一方水塘边停了下来,看着水塘里散着的一些冰片,继续说道:“洛阳繁华,换谁都愿意去的。父亲如此一片苦心,只愿不要让人误会便好。”
司马蘅心跳如雷,和惠翁主之所以改变态度,却是因要说出这样一翻话来。极平常的话,若是司马蘅不了解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微妙关系,定是听不出和惠翁主话里的意思。想不到,她却想到了刘曜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替她的父亲表忠心。只是这忠心却是让司马蘅听到的,她不会理会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事情,所以和惠翁主的这话,她只有装湖涂。
“洛阳有洛阳的好,渭城有渭城的好。若是长年生活在这边,习惯之下要背井离乡,也是困难的。”司马蘅走到和惠翁主身边:“能一直呆在长大的地方,那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和惠翁主转头看了司马蘅好一会:“我还是不相信你与永明君子之间真的有婚约。”
和惠翁主说话不按常理,总是这样跳跃着来,司马蘅有些无奈一笑:“这只是你认为,时间一久,你便会相信的。”
“我第一次看到永明君便是在这里,那时是在夏日里。我贪图凉快,趁下人不注意,偷跑到这里。脱下鞋袜,却是跑到了水里面。是永明君从大哥那里出来,看到我,把我从水里拉起来的。那时,我便在心里暗自想着,这样的人儿,以后我是嫁给他的。”和惠翁主看着水面,忆起往事,嘴角上扬着:“其实我在水里一点事也没有,但永明君却以为我掉进了水里,一脸着急的样子,到如今我都是记忆犹新。”
司马蘅便就不语了,和惠翁主对刘曜一往情深。如今看着刘曜娶了别人,心里定是难受至极,也难怪在屋里时会如此失态。司马蘅便有些可怜她,若刘宣王公与刘曜不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说不定,她还是真能够嫁给刘曜的。
“我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他娶别人。”和惠翁主回过头,看着司马蘅:“无论如何,我定要如愿。”
司马蘅想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