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司马蘅吃了糕点,再喝了茶水,这才感觉精神好了一些。自出宫逃难路上,差点把她饿死后,司马蘅最忍受不了的便是饿。若是换成以前,在外人面前比如宴席上,她从来都不会去吃些东西,只觉得在众人面前吃东西很是不雅。可这会,她虽不想让和惠翁主看到她的吃相,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不是不叹息的,人只要落难一次,以前那些谨守的规范,便看得不再是那么重了。
“你去看了永明君,他可是有跟你说些什么话?”经这一打岔,和惠翁主咽下方才出口就要说的话,却是问得迂回了一些。
司马蘅一听,便在心里有了个底,莫不是叫她来是因永明君与刘宣王公吵架之事?可在脸上却作不知:“我只是去探望一下永明君,他却是未与说什么?莫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和惠翁主盯着司马蘅看了一会:“你莫要骗我,你心里自是明白我要说什么。如今城里都在传永明君是奉了国君旨意,要让我父亲把这城中的兵权交出来,以防我父亲有异心。只是父亲有军功,不好明言说出,便想着寻一机会。”
司马蘅有些迟疑的问:“翁主,那些只是传言,你又何必当真?”
和惠翁主脸上却是露出苦涩的笑意:“国君一定都,便把最是信任的永明君派了回渭城。国君的举动,明眼之人都明白是何用意。不过是怕我父亲,做出一些不忠之举。再加上,突然冒出一个你,却是什么晋朝清河公主,是国君所指给永明君的妻子。若不是国君防备着父亲,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出。我,和惠翁主本来才是刘曜的妻子。”说到最后,和惠翁主神情悲痛,双眼亦是通红,一层泪珠却是就要夺眶而出。
司马蘅看着这样的和惠翁主,心里也是震动,想不到她一个女子,却也是看得这般通透:“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用,无论是与不是,如今也成事实,却是无法更改。你也不必怨怼于我,我又有何错?你们胡人把我的国城攻破,致我家人与子民死伤无数。到头来,我却也是如今这般下场。与刘曜的婚事,说不定还会背上怎么样的骂名。”
和惠翁主的泪终于落下:“这些又有何惧,只要能在永明君身边,便什么都是好的。若是神明能让我在他身边陪伴,我却是愿意用一切去交换。骂名?那又有何可怕。”
司马蘅摇头:“我们的路不同,所选择与看重的便不同。再这样争论下去,也是无用。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日里来找我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有何意?”
和惠翁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一气才再次开口:“我想,让你劝永明君莫要与我父亲为敌。若不然,父亲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到时,若伤害到永明君,那便为时已晚。”
“这我如何能劝,你方才便说那是国君之意。竟然如此,永明君若是改了主意,便是抗了君意,后果亦同样不堪设想。如此一来,不也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司马蘅说道。
和惠翁主一听,脸色便更显苍白:“这可如何是好。那日里父亲发了一顿脾气后,便到如今脸色都是阴沉。他是真的在生永明君的气,我甚至看到他在书房里与他的手下密商议了了不少时候,他定会有所行动。”
司马蘅听了,对这些却是不怀疑。和惠翁主如此担忧刘曜,她定是看出了什么。刘曜就算是替国君做事,可如今隔离洛阳上千里,就算国君有心庇护他,但也救不了急。
刘曜不能有事,因他是司马蘅如今唯一的希望。
“你可知永明君是为了何事惹你父亲大怒?”只有知道原因,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因是鲜卑人的原因。他们每隔一两年,在开春时候,便会聚拢大批将士人马越过河来,看情势是要攻打这里,可却从无更多动作。他们只是示威,并无太大威胁,今年亦是如此。可永明君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