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更多更猛,若是只凭一口义气,那么上前去也只枉费了一条性命而已。”
那两个侍卫听了,脸色一僵,其中一人却还是伸直脖子理论道:“那又如何,上前去杀一敌人也比再这里强。”
“将军是希望你们白白送死,还是希望你们能各尽所责?”司马蘅不是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但却觉得他们也太热血了些,却是少了一些才智:“保护我也好,上阵杀敌也罢,主要的还是要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唯有自己无事,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此,你们如今能做之事,便是好好的守住这门,其他事情莫要多想。还有,每日里我会来上一趟,到时你们把城里的情景告知我一声。”
桑跟在司马蘅身后,用眼角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姝女,方才侍卫大人的话并无错矣,为何你要责怪他们?”
司马蘅走到后院,听了桑的话便停下步子:“他们心思不稳,一心只想杀敌,说不定几时真就跑了前去。只有跟他们说清,才能让他们安心。如此,我们才会更安全些。”
只有无事,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司马蘅明白这个道理,但想要好好的活着,只靠自己的力量那是不行的。
这段时时日的夜里,司马蘅不只为何都要醒过来那么一两次,摸着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凉意。她的心才会安稳一些,才能再次入睡。有时也会起身来支起窗棱,但却在院中树下再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在城墙之上督战,定是心力憔悴。司马蘅想着,便也更希望那百里之外的兵马能够早点到达。这样便能早点把鲜卑人打败,也就会快些安稳下来。
第二日,司马蘅又走到了门口,却见那两名侍卫脸上越发的焦急,见到司马蘅过来时,便急忙迎上来:“姝女,能否另派侍卫前来守卫?”
他们并未被司马蘅说服,也对,热血之人哪会如此轻易说服。司马蘅看着他们的脸色,心生一计:“你们带我前去找将军,到时,我便与他说明。”
侍卫有些为难,可似乎抵不过想上阵杀敌的心思,最后还是同意了。
桑知道后,便也想跟前来,司马蘅却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宅子里看顾着她的父母亲。因侍卫一离开,怕会出有什么事。
司马蘅到达城门口时,一眼便看到城墙下面都是行色匆忙之人,时不时还会有伤员从城楼上抬了下来。司马蘅的到来,引起不了旁人的注意,他们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城外的鲜卑人身上。城外此时却无声响,显然还没有攻城。又或是攻了一半,此时正在歇息。
那两名侍卫一到这里,脸上便很是激动,其中一人拉住一名神色疲惫的兵士便问道:“将军在何处?”
那名士兵一指城墙:“在上面。”
那名士兵听了,便快步登上了城楼,显然是去找刘曜。另一名士兵也顾不上司马蘅,却是到处打听着此时敌人的情况。司马蘅便趁这机会,在城下街道上走动了起来,边走边四处看去。在洛阳时,守城时的情景她未曾亲眼看过。
此时,看到街道上与墙根下面到处都是伤兵,他们神情痛苦,却是在生与死亡边沿挣扎着。照顾他们的是一些妇女,她们抛弃了女子的体面,展示出了她们的温柔,不顾血腥,帮伤员包扎着。司马蘅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子们,想着当时洛阳里时的情景与此时大致也相同吧。
突然,司马蘅的脚被一人抓住了,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忙垂头看去,却见路边一个躺着的兵士,他满脸血污,却是看不出本来面容,但他的双目却还残留稚气。见司马蘅低下头,便努力的在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意:“姐姐,---水。”
司马蘅看着那个笑意,心底便触动了,朝他点点头,然后便起步跑动起来,四处寻找着水。最后,还是一个妇女给了她一碗。司马蘅小心的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