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过神,想起自己的状况。这里显然已不是在树林中,她被救出来了。是谁,救她之人会是谁?
正当司马蘅疑虑间,耳边传来脚步声,她转动了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便看到曾在马车上见到的那凶蛮男子。司马蘅的心一瞬间又跌落了下去,是刘瓒找回了她。
凶蛮男子见到司马蘅看着他的目光,脚步一顿,双眼猛地睁大:“姝女,你可是醒了?”
凶蛮男子神情却是没有前两次那般可怕,但无论如何,司马蘅看到他也不会觉得高兴,听了他的问话,便微微点头:“然—也。”话一出口,才深感喉间伴着灼痛,声音却是嘶哑难听。司马蘅大惊,一时之间却不知为何会这般。
“姝女!”在男子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叫声。
司马蘅掠过男子高大的身影,便看到一脸惊喜的桑正端着木案站在营帐门口。迎着司马蘅的目光,快步走了过来:“姝女醒来便好,让奴婢真是担心。”
司马蘅有些反应不过来,桑?怎么会这里。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男子,只见他却转身朝门外走了去。
“桑,你为何在此处?”司马蘅忍住喉间的不适,哑声问道。
听到司马蘅的话,桑眼眶一阵发红,不急回答,只是放下木案急声道:“姝女还是快把这药喝了先,医者交待过的,万不能误了。”说完,便伸手扶起司马蘅,却是让她更好的把药汁喝下去。
司马蘅见状,只得忍住心中疑惑,听从的把略带酸味的药汁一口口的吞了下去。等药喝尽了,桑才松了一气:“姝女无事才好,不然,奴婢却是罪该万死。”
司马蘅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指那晚让她上那马夫的车的事。见司马蘅不语,桑以为她在生她的气,便慌忙又道:“奴婢真的是笨,那马夫奴婢根本不认识。只听他说是公子命他前来的,便就轻易信了。事后,得知姝女不见了,奴婢恨不得撞墙而死。姝女,是奴婢愚笨害了你,奴婢甘愿受罚。”说到最后,却猛地跪拜在了地上,磕头谢罪。
桑本就木讷,心思简单,会犯这样的失误却也不奇怪。司马蘅翻身撑起一半身子,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这些都不再重要,只是桑为何会在这里?”
桑见司马蘅这样动作有些吃力,便忙起来反手把她扶住躺好:“是公子吩咐奴婢前来侍候的,说姝女误吃了有毒的浆果,一直昏迷不醒”
吃了有毒的果子?司马蘅回想着,难怪那时吃后身子更加难受,却原来如此。没有被人害死,却是差点自己害了自己的性命。司马蘅只觉得她真是命大,只是:“怎么会是公子?这里难道不是刘瓒的帐营?”
桑摇头:“刘瓒与刘宣王公因叛乱失败,却是被抓了起来。如今这里成了公子的帐营,并不是他们的。”
“可,那方才男子怎么会这里?”司马蘅一指门外问道。
“我是将军属下,对公主失礼之处,望不要见怪。”那男子却是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司马蘅曾见过的熟人,竟是许久不见的涪翁。
司马蘅来不及细问男子这中间到底为何,在见到涪翁的一瞬间,却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连涪翁都在,那定是刘曜的帐营没有错了。
涪翁在司马蘅榻前坐了下来,笑道:“姝女,好久不见。”
司马蘅也是一笑:“许久不见,涪翁还一如以前般健康。”
涪翁抚了抚长须,点头道:“托姝女的福,老朽却还是能走得动。”又道:“只是每次见姝女,你都在病中,却是不美呀。”
司马蘅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如此。”
桑在旁边问道:“涪翁快给姝女把把脉,看她身子如何,是否已无大碍。”
涪翁听了,这才伸手拿过司马蘅的一手,把起脉来。过了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