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动过。

    这边是夜无月的计划，以虚假开始，以欺诈终结。

    这是多么强的精神力，足以蒙蔽一名九段武者，特五所的总所长。

    至此，所有捏造的幻境才刚刚消失。

    黑墙之内，一片狼藉。

    无数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黑色的等高线纹路遍布他们全身，即使是死去，依然保留着拥抱邪神的狂热姿势。

    而不远处孤零零躺着一个残缺的躯体。

    重力混乱（地）+血液沸腾（水）+磷骨自燃（火）+肺叶爆裂（风）。

    承受了四种元素的献祭攻击，身上还挂满着Debuff，可即使这样，也没能要了这位老人的性命。

    他肢体残缺，挣扎着坐起，四肢仅剩下一只左臂，还没等他发动异能清楚Debuff，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

    “噗......唔咳咳咳。”

    黑色的鲜血喷洒在地面上，商景疲惫地撑住快要倒下的身体。

    “无效化异能。”

    一阵莫名的力量缓慢地游走周身，足以致死的四种Debuff被清除。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夜无月站在不远处俯视着老者，由衷地赞叹道：“老师，你无愧于最强之名，四元素献祭都没能杀了你，或许能打败你的，只有时间了。”

    夜无月口中的时间当然不是指时间系异能，而是岁月的苍老。

    商景萎靡的摇了摇头，心中有恨吗？

    那倒没有。

    活了这么长的岁月，商景早就已经没了恨这种概念。

    如果一切的最终都会因时间而走向终焉，那还有什么恨的必要吗。

    纵使是未来毁灭，又与他一个将死的老人何干？

    更何况，眼前的几人是他曾经的学生，商景清楚地知道他们心中的理想。

    虽然理念不合，可死在他们手上，帮他们实现理想，也谈不上恨。

    只是可惜，没有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

    可是...

    真的是这样吗？

    浑浊的眸子看向黑墙之外，即使视线中一片漆黑，可商景似乎还是能看到那一名名年轻的调查员们，在为了守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拼搏付出。

    前辈的意义不就是去替这些年轻人遮风挡雨的吗。

    “老夫...还要为孩子们扫清些障碍啊。”

    冰冷的目光越过夜无月，落在了小镜的身上。

    这名独特的精神系觉醒者，才是最难对付的。

    “啪嗒啪嗒”

    仅剩的一只手臂，拖着残缺的肉体在地上蠕行。

    伤口淌出的鲜血留下一片长长的血痕。

    商景目标明确，就是朝着小镜而来。

    “这都还不死....”

    黄子恒脸色大变，与夜无月对视一眼，双手合十，‘二维折叠·跃迁’发动，一名名邪神教的死士从传送空间中跳出来。

    “共堕秽渊，沐骨成欢！”

    “为了传播邪神大人的意志，杀死眼前不虔诚的一切活物！”

    随着黄子恒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狂信徒嘶吼着冲向了商景。

    黑色的等高线纹路遍布他们的全身，他们早已迷失。

    “子恒，先带小镜走，商景坚持不了多久了，剩下的交给我。”

    夜无月不敢轻视那名老者，即使他是在回光返照。

    黄子恒点了点头，有着空间系异能，他的机动性很强，完全没必要将小镜置于危险中。

    况且小镜已经攻击过商景了，她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响指来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