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何：“……”

    沈自恩翻了个白眼，厕所是只有一格还是怎地。他连忙热场道：“别喝酒了，无聊死了，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吧。”

    大家纷纷赞同。

    第一局转了一圈轮到了陆何，他双手盖着骰盅，眼皮一掀，盯着秦靳，上唇微张，想了想，笑着说道：“二十个六。”

    玩儿的人就六七个，能摇二十个六基本不可能，秦靳在犹豫。

    陆何托着腮，朝他眨了眨眼睛，软着声音说道：“你要开我吗？”

    色令智昏。

    秦靳没开，继续往上叫，于是他马上被下家开了，晕乎乎地脱掉外衬。

    第二轮又转到了陆何那儿，他笑眯眯地说道：“十五个二，你猜我有没有。”

    秦靳犹豫了，陆何还是笑，伸手拿了个果盘里的，咬了一口，暗示性地朝秦靳舔了舔嘴唇。秦靳面红耳赤，说道：“开、开吧……”

    陆何自己就摇了四个二，桌上其他人凑了凑，十五个有多。

    桌上的大家都兴奋起来，叫道：“脱！脱！脱！”

    秦靳骑虎难下，整个脸都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陆何隔岸观火，懒洋洋地附和，然而并不解气，心里头还是不得劲，看着秦靳慢吞吞地把T恤脱掉，打了个赤膊，连胸膛都是红的，明显是羞赧到了极点。

    “去洗手间。”陆何把骰盅倒扣在桌上，站起来，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秦靳忙站起来跟过去，他的衣服被桌上的其他人立马拿走，塞到他拿不到的地方，所幸酒吧里已经嗨起来了，打赤膊秀肌肉的人不止他一个，他也只好克服一下羞耻心，跟在陆何身后进了洗手间。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个gay吧的厕所修得灯光昏暗，整洁干净，里头隔间有一半关着，外头没人。

    陆何见他跟着来，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秦靳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嘴巴张了张，半天才说道：“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陆何靠在洗手池上，问他：“着急什么，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秦靳：“你吃醋了吗？”

    陆何皱眉，脱口而出：“吃什么醋？”

    他转过去，随便推了个隔间，谁知道秦靳紧紧跟着他，一起挤了进去，两个人挤在小小的灯光昏暗的隔间里，陆何手指用力戳了戳秦靳的胸膛，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干嘛。”

    旁边隔间里传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还有拼命压低的呻吟声。

    秦靳刚才的理直气壮都被吓飞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刚才，吃醋了吗。”

    第14章

    旁边隔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狭窄的空间里甚至自带混响，听得陆何颇有些耳热，秦靳更是不用说了，鼻尖沁出汗来，昏暗的黄光打在他的胸腹上，陆何又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胸，使了劲儿的，他说道：“吃醋，吃什么醋，吃谁的醋。”

    “你别戳，”秦靳被他戳得气短，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别戳啊……”

    陆何把手指往外抽，背在身后，说道：“我要上厕所，你出去。”

    秦靳往前走了一步，陆何小腿顶住马桶，退无可退。

    秦靳小声说道：“你刚才吃我的醋了吗，我有点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

    “你都不看我啊，”秦靳委屈巴巴，“你就跟那个四肢发达的人聊天，不跟我聊天。”

    陆何撇开目光说道：“又不是没人跟你聊天。”

    秦靳：“我就想跟你聊。”

    陆何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隔壁好像正战至酣处，呻吟声一下下拔高，另一边的隔间好像也有声音了，衬得他们两人的沉默格外暧昧。

    秦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