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霄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护士连犹豫都不敢有，就直接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是舒婉婉和舒振业，都是他们让我干的。”

    楚淮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直冲天灵盖，我有死命压制，才能吐出几个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字:

    “为什么？”

    “因为从哀牢山出来，南小姐的腿都已经断了，器官也严重萎缩，根本就不能再拖了。可舒婉婉为了除掉南小姐，联合舒振业在您面前伪装出南小姐的身体根本没什么事的假象。昨天她听说您要将南小姐转院，生怕之前的事会被别的医院查出来，所以让我先下手为强。”

    “不仅如此，舒婉婉还特意嘱咐我每次给南小姐上药的时候，都要在药粉里掺杂一些辣椒粉之类的刺激性粉末，好让南小姐可以多受一点苦，顺带挑起您和南小姐之间的矛盾。”

    “还有，原本舒婉婉的计划是让我跟着南小姐一起去国外，然后找机会在她的饭菜里下毒，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在外面。可是她没料到南小姐会在出发当天跳楼，所以这些事才没有办成。”

    说着护士的越哭越害怕，几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从头到尾我都是被他们兄妹俩胁迫的。那个舒振业，连手术刀都不会拿，全靠着舒婉婉砸钱，砸资源，才评上的主任医师。”

    “这家医院里谁不知道舒婉婉背后的靠山是您?那些钱和资源都是从楚家流出来的！只要我想在这家医院里继续工作，我就得听他们的。”

    这些话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惊雷，砸得楚淮霄缓不过神来。

    原来南月的伤早就已经很严重了。

    她每一次呼痛都是在向他求救，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舒婉婉和舒振业牵着鼻子走。

    这时，楚淮霄身边的助理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一个多月前，和楚淮霄南月他们一起去哀牢山探险的其中一个队员。

    前段时间楚淮霄给助理打去的那通电话，就是要他彻查哀牢山上的事。

    队员告诉楚淮霄，为了去哀牢山探险，他提前准备了好几个高清录像设备，一个戴在胸前，另一个则是全程别在身后的背包上。

    因为本来就是只打算记录自己的行程，怕其他人会有意见，他并没有将自己背着录像设备的事告诉别人，事后也只打算剪一些和他自己有关的素材。

    可是前段时间他在翻储存卡里的内容，准备剪辑视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后的设备意外拍到了一些东西。

    他原本是不打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毕竟他也不想得罪舒婉婉。

    直到昨天助理找到了他。

    很快，楚淮霄就拿到了那段视频。

    视频的角度不算太好，但仍旧清晰地记录下了南月和舒婉婉起争执的全过程。

    舒婉婉故意走到南月身边，表情得意地说着什么。

    助理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辅修过哑语，所以能够准确分辨唇语的内容。

    他对照着舒婉婉的口型一句一句重复:

    “你爸妈一定是作孽太多才会死在山里的吧？”

    “听说他们的尸体都被野兽啃完了，死状一定很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这些话刚说完，舒婉婉就自己摔了下去。

    甚至于在摔下去的过程中，她还抽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往自己的伤口上狠狠扎了下去。

    再后面就是楚淮霄愤怒地冲过来，反手甩了南月一记耳光。

    可怜的南月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难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