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场季节：“那你?完了，连猫条都拯救不?了你?，你?彻底完了。”

    周予酌发来一张小猫双手抱头的表情包。

    季烟汀躺在床上，在漆黑里瞧着屏幕上莹莹的光，乐得不?行，长按表情包进行保存。她翻了个身，继续打字，同他?聊天。

    十万场季节：“你?高数复习得怎么样了？”

    哆啦A梦（独享版）：“还行。”

    他?最开始本就是?理科生，在这块脑子比她好?使，话回得如此轻描淡写，说明复习得不?错。她嫉妒到咬大拇指指甲。

    十万场季节：“脑子给我?，你?重新学一个。”

    梅开二?度，对?面再次发来了小猫双手抱头的表情包。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新消息，哆啦A梦（独享版）：“要不?要周六去图书馆，我?教你?？你?顺便帮我?顺一遍近现代史吧。”

    十万场季节：“近现代史不?是?水课吗？出?卷不?会很难吧，你?这还要顺?”

    哆啦A梦（独享版）：“听学长打比方说，京大历史系的学生考试难度是?10的话，我?们?就是?8。”

    “……”季烟汀打字，“哦，那还是?得顺一下的。”

    她想?了想?。

    十万场季节：“图书馆抢不?到座位，期末这段时间人?爆多?，而且图书馆太安静了，不?适合讲题，容易打扰到别人?，要不?然干脆去我?家书房吧。”

    她还补充：“拖鞋已经买了。”

    那头似乎顿了几秒，回消息变慢了，好?半天才停下输入。

    哆啦A梦（独享版）：“好?。”

    季烟汀打了个哈欠，再次翻了个身，这一天过得太疲惫，思绪在深夜寂静时慢慢化为一团混乱的棉絮，更深的眷恋情绪被轻而易举地被勾住，明明早已睡眼惺忪，却不?舍得放下手机，非要模糊地盯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十万场季节：“你?能发我?一句‘’吗？”

    哆啦A梦（独享版）：“。”

    十万场季节：“不?要文字版的。”

    她双手捧着手机，止不?住用一只手的大拇指指腹摩擦着另一只的指甲盖，在困意中缓慢地呼吸着，思念却在这场夜里被酿得越来越浓烈。

    于是?，她的字里行间毫无察觉地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十万场季节：“可以给我?发语音版嘛？想?听……”

    这条字发出?去后?，她静静地等着，不?过几秒，一条五秒钟的语音真的发了过来。

    季烟汀悄悄将原本静了音的手机音量调高一小格，拉着被子蒙过头顶，点开语音，紧贴在耳畔。

    最先入耳的是?窸窸窣窣声，他?或许此刻也正像她一样，躺在床上，将自己埋进被褥间，接着是?他?的呼吸声，那道熟悉的声音用气声轻轻地抵在她的耳边，又顺着耳道钻进她如棉花糖般的心脏。

    “。”他?停顿了下，又补上她的名字，一字一字，从他?唇齿间绕出?来，裹挟着难以言喻的缠绵意味，“季烟汀。”

    她闭着眼勾起唇角。

    ——。

    -

    翌日清晨，季烟汀像个行尸走肉的僵尸，跟同样行尸走肉的三位室友出?了宿舍，外?头的寒风一刮，不?仅把她们?刮清醒了，似乎还把她们?的脑子刮麻木了。

    季烟汀感觉自己是?越活越不?能熬夜了，也有可能虽然她才大一，但?是?精神上早已垂垂老?矣，经不?起任何一场跟考试沾边的折腾。高三时作业写到凌晨一点半，早晨六点钟起床，背着包冲去学校早读，倒也还算撑得住，昨日奋战到十二?点，今早起来就已经成为干尸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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