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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每一种血的味道,甚至它的祖辈记忆。

    鬼面郎,乃邪物科鬼兽。

    所谓邪物,大多是些古时人类所使用的器物,经过漫长的时光,或是吸纳了生者魂魄,或是觉醒了自我意识,而后又因缘巧合拥有了繁衍的能力,如此绵延下来的一种鬼兽。

    鬼面郎一族便是如此。

    比太古时期更久远的蛮荒时代,人类的部落盛行血祭。

    奴隶会被戴上鬼面具,推到大巫的面前。大巫手舞足蹈地吟唱着,割开奴隶的喉咙。鬼面具被喷溅的鲜血染红,直到奴隶不再动弹,才会被取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邪恶祭祀所用的面具被怨气、血气与惨死者的残魂所浸染,渐渐化为鬼兽。古时的大巫们认为这是神赐,不惧反喜,以奴隶的面皮饲养这些邪物,如此才有了鬼面郎。

    当它们的黑铁身躯在岁月中逐渐腐蚀,直到躯体无法承载意识时,便是死亡的到来。大巫会为其去锈去污,将其重铸,再以血池浸泡,直到其重新生出意识时,便是一只新生的鬼面郎幼体了。

    后来,几千年时光过去,血祭倒是绝迹了。但人类需要佩戴面具的场合却越来越多。

    鬼面郎与人类,就这样在漫长的岁月中,形成了奇异的伴生关系。鬼面郎的生存与繁衍,完全依附于人类。时至今日,依然有势力会暗地里培育鬼面郎。或自用,或出售。

    向光便是其中的一只。

    它从诞生于世的那一刻起,便是器契;烙印在它魂魄中的祖辈记忆,便是做人类的面具。

    一次次地陪伴主人游走于暗处,于主人死去时,吃掉主人的脸皮,再认新的主人。

    “……”

    苍凌阑抬眼吐出一口气,有点明白了。

    她想起给阿尾解契之前,自己还专门去神炼坊收集过有关器契重契的信息,听了个泥顽仔与少年的故事。

    现在回头想想,之所以那只泥顽仔能够顺利地完成解契与重新定契,是由于它在成为器契战兽之前,便先与御兽师建立了深厚的情感,后来进入御兽器也是心甘情愿。

    如此,哪怕解契之后意识到驯化规则的谬误,也不会把怒火撒在御兽师身上。

    而向光,则是从最开始便接受了作为器契与人类伴生的命运,因而被她解契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怨念爆发。

    驯化规则的破除,从来不是什么必然导致狂化的魔咒。

    阿尾、小榕树、向光、还有那只泥顽仔……每一个生灵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或怒、或泣、或原谅,或是全然不在意,都是各自的选择。

    “真造孽。”

    苍凌阑扯了扯唇角。她抚摸着向光,轻声说:“谁要一辈子给破人类当什么面具。明明你也是喜欢晒太阳的,是不是?”

    向光被她摸得不太好意思,在她手底下扭了扭。

    苍凌阑又道:“所以,你要不要继续跟着我?”

    但向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摇头:“等等,不行。我可不是轻易肯去死的人。你若跟着我,大约要许久都吃不到一张脸皮了。”

    “可话虽然这么说吧,现在一时也找不到能叫你吃脸皮的地方……鬼面郎该是跟着死士的,可我也不认识那种势力……”

    “唉,也不知道邱鹰那老东西从哪儿买的你。真愁人,唉!”

    “算了,既然如此,你还是先跟着我吧,跟着我虽没有脸皮吃,但是蕴灵丹管够的。至少灵界里呆着总比御兽环里舒坦。你说呢,向光?”

    苍凌阑左一句右一句地碎碎念。在过往的十年,她已经养成了单方面跟战兽说话的习惯,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太阳从东边往上爬,四周越来越亮。向光没再吭声了,它只是安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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