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玩够了雪，玉卿在一旁适时递上了帕子。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离开。

    “卿卿--”

    “嗯？怎么了老婆？”

    雪白积堆的梅花树上，扑簌簌地掉着雪。

    乔莺抿了抿唇，憋了快四个月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我早就知道了...你在背后杀一些讨论我们的异能者。”

    玉卿的神情僵滞，或许是没想到乔莺会这么直接地摊牌。

    半晌后，他才说：“抱歉，不想吓到你。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

    乔莺点点头，“我知道”。

    她倒不是有什么拯救世界的热血情节，只是，她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良知并没有泯灭。

    所以乔莺开口解释：

    “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生活多久，或许几十年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许百年过后我就和你回你的星球了...”

    “如果人类对付你，我只会坚定地和你在一起。”

    “堵住所有人的嘴，杀光所有人...这种事就像我那个世界中的暴君...他们也有爱人，也有亲朋好友...”

    玉卿听明白了，迅速抓住了关键：“好，明白了。”

    “以后只要不打扰到我们面前，我不会再命它们去杀人。”

    “这样你还会生气吗？”

    玉卿心想：反正威慑了几个月，现在全世界没人敢再讨论乔莺了。

    至于以后他们怎么咒骂他、怎么憎恨他、想杀他...他压根不在乎。

    玉卿的神色冷峻，但是目光却缠绵依恋。仿佛无论乔莺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乔莺跳到了他身上，“不生气了，卿卿--”

    他真的很好。

    好到乔莺觉得这个人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

    他在意她的每个想法；包容她的各种小缺点；永远炽热地爱着她。

    乔莺没有称霸世界的雄心壮志，现在的生活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了。

    ---

    这一夜，大雪将至。

    翌日清晨，鹅毛大雪飘落时，乔莺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厨房里咕噜噜的声音传来，人间烟火的味道把她从噩梦被拉回了现实。

    乔莺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

    是做梦...

    呼--还好，还好是做梦。

    大约是房间里的温度适宜，而且盖得绒被又太厚。本就来着例假的乔莺，心浮气躁地掀开了被子。

    “太吓人了---”

    “老婆你做噩梦啦？”，一只少年音触手从床下爬了上来。

    乔莺摸了摸它的脑袋，“嗯，梦见玉卿把全世界的人杀光了，整个地球就剩下我一个人类...”

    梦中血流成河，人类如同待宰的牛无数几百米高的狰狞触手杀人，就像大象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刚勒住乔莺脚踝的二号触手，动作停滞了一秒。

    随后慢悠悠地和乔莺打招呼：

    “杀光就杀光了，和小莺宝贝没有关系啊。罪孽是主人的，下地狱的是主人。”

    如果有地狱的话，对人类来说他就是地狱。

    乔莺把它从腿上撕开，没好气道：

    “我又不是什么心理变态，更不是报复社会的恐怖分子。全世界的人死光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触手三号卷着一杯温水从虚空中出来。

    “那就不杀光，都听老婆的。”

    乔莺没把它们的话当回事，很快就把这个梦忘了。

    直到三天后。

    白雪覆盖的草原上，乔莺和几个临时队友刚杀了几十只变异的草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