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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雨水顺着伞骨连成银线,我站在巷口盯着地上那滩暗红色液体看了三秒,毫不犹豫抬脚跨了过去。

    沾血的男人都是麻烦,而我这辈子最讨厌麻烦。

    黑色马丁靴碾过水洼的瞬间,突然有冰凉的东西缠上脚踝。低头正对上一双狐狸似的笑眼,血色从那人苍白的锁骨蔓延到破碎的衬衫领口,像朵被揉烂的玫瑰。

    帅哥的裤腿真滑手。他五指扣着我新买的亚麻长裤,指节分明的手背上还插着半截玻璃碴,见死不救的话……尾音突然被咳嗽打断,喷在我鞋面上的血沫倒比他的台词更有说服力。

    我掏出手帕擦掉鳄鱼皮纹路上的血迹:松手。

    带我回家。他仰起脸时雨水顺着喉咙滑进衣领,湿透的黑发贴在额角,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者你更喜欢被尸体碰瓷

    我抬脚甩了甩,这人的手像长在裤管上的藤蔓。远处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忽然用力把我拽得踉跄,沾血的脸颊蹭过膝弯:他们在追查蓝色试剂,你猜看到现场有目击者会怎样

    雨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蹲下身用伞尖挑起他下巴,金属寒光抵住咽喉:你在威胁我

    是邀请。他喉结滚动时擦过伞尖,居然还有闲心冲我眨眼,你家沐浴露是雪松味的吧

    伞柄在掌心转了半圈,我起身时听见布料撕裂的脆响。这个无赖居然撕开我裤脚当绷带,边缠手腕边哼荒腔走板的小调: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警笛声刺破雨幕时,我揪着他后领往公寓拖。这混蛋得寸进尺地把头枕在我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我叫秦昭,宝贝怎么称呼

    尸体不需要名字。

    当我在玄关甩上门,这个自称秦昭的家伙正扶着鞋柜研究我的油画。他指尖抹过向日葵花瓣,在雪白墙壁按出个血指印:梵高要是知道有人用三万块的松节油临摹,棺材板都……

    医用剪刀擦过他耳尖钉进画框。我举着酒精棉球冷笑:脱。

    他慢条斯理解扣子时,腰间的银色软剑哗啦掉在地板上。我弯腰去捡的刹那突然天旋地转,后背撞上沙发时听见皮带扣弹开的轻响。

    早说你想看腹肌嘛。他单膝压在我腿间,敞开的衬衫下八块肌理分明,可惜右腹狰狞的刀伤正在汩汩冒血,先看左边还是右边

    防狼喷雾喷进他眼睛的瞬间,整栋楼都听见了杀猪般的惨叫。

    二十分钟后,我盯着被捆成木乃伊还在哼《甜蜜蜜》的伤员,第一千零一次后悔没在楼道装捕兽夹。急救箱底层的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最终轻轻划过他颈侧。

    明天太阳落山前滚出去。

    这么绝情秦昭用唯一能动的脚趾勾我睡袍腰带,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我拍开他的脚走向卧室,反锁门时听见那家伙在哼《征服》。雨声渐歇的凌晨,钥匙扣上突然少了那只黄铜向日葵。

    第二章

    阳光透过纱帘刺进眼睛时,我对着客厅的人形粽子沉默了三分钟。

    秦昭像条被冲上岸的带鱼在地板上蛄蛹,捆成螃蟹状的绷带间露出半截腹肌。他歪头叼着从茶几摸来的棒棒糖,塑料棒随着哼歌的节奏向下晃动:早安啊房东先生,今天早餐有溏心蛋吗

    我抬脚碾住他散开的绷带尾端:看来你不需要换药。

    嘶——轻点!他装模作样地抽气,被捆成蚕蛹的脚趾突然勾住我睡裤,昨晚绑我的手法很专业嘛,沈医生

    医用剪刀贴着腹肌擦过,带血的纱布落进垃圾桶。秦昭盯着我往棉球倒酒精的动作,喉结可疑地滚动:宝贝,这个体位容易让我想入非非……

    嗷!

    沾着碘伏的棉签狠狠戳进伤口,成功让流氓的调笑变成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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