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快就在一干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教坊司。
那长袍沉沉垂落,裁出颀长修拔的身影,在她一片荒凉的眼中,开出灿烂的朱红。
*
冰凉湿冷的玉牌顺着李慕仪的眉心往下滑,触过鼻尖,嘴唇,颈子和锁骨,最后教方欢拿在手中,隔着衣料,慢捻在乳珠上。
不过几下,两粒小珠就硬了起来。
“喜欢他也罢,”方欢痴痴地笑,“只有义父才能想让你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了……”
李慕仪身子忽地没了生气般软下去,方欢扳过她雪白的面孔,贴在她耳边,为了掩盖那细柔的声音,便只发低低的气音,“义父今天就替王爷好好教教你,以后要怎么听话。”
「我李承策一言九鼎,从不骗人。」
尽管身体在方欢的狎弄下渐渐有了反应,可这张脸却殊无欢意,泪从她眼里打转儿,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咬着牙,两字啮噬在齿间,“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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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怨折钗(六)
方欢的手掌滚烫,抚着她柔软的小腹,一路下移。
李慕仪扬手打了方欢一巴掌,方欢偏头,捂着发疼的嘴角呵呵笑起来,“雉奴是在拿奴才当王爷打?”
李慕仪恨得眼睛通红,反手又打了一下。
方欢教她打也舒爽,老实挨了几下,一把捉住李慕仪的腕子,推着她倚到屏风上,“你打!泄了恨也好。咱们都是贱人贱命,皇城根儿下的烂泥,哪里曾好过一日?若你打了义父就能快活些,义父愿意让你打……我的命都给你……!”
方欢喘息得很急很急。他是个没了根的人,那么些年早就断了男女欢爱的念想,可在教坊司遇见雉奴,单单是闻着她青涩的香,他骨子里就能涌动起最原始的欲望。
她让他想起自己还是个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只有她,仿佛他们两个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方欢舔了舔唇,一下埋到李慕仪的颈子里,湿滑的舌舔过雪白的肤。
“你欢喜他,可他不把你当作女人,你欢喜他作什么,妄想着他能娶你?!可你从前再是官家小姐,到这等贵人眼里,就是个教坊司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骚货,连他府上的侍妾都不如!”
李慕仪满盈的泪一下滚落。
方欢瞧见,抬手给她拂去,忍不住笑道:“雉奴,你太傻了……傻丫头,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呀?做了几年的永嘉长公主,就真当自己不是窑子里的货了?雉奴,人就得认命。”
方欢太明白她的软弱之处,字字如刀,句句如刃,专往最无力的地方刺去,处处见血,将她多年来支撑起的盔甲砍得七零八落。因为方欢就是在这样的樊笼中发疯的人,他认了命,还要李慕仪认命。
李慕仪摇着头不认,一直后退,方欢就追。
屏风“哐当”一下倒在地上,李慕仪后背一片生疼,那些曾经在深渊里受尽折磨与惩罚的记忆让疼痛唤醒,清晰无匹,李慕仪唇不住地发颤,腿曲曲伸伸地蹬着往后躲。
方欢掀开袍摆,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来。
那鞭子都是照教坊司旧制,整条麂皮被剪裁成长条,细若蚊须,尽数收在柄中,这物什打在皮肉上,一片细细密密的疼,从中挣扎出若有还无的痒来。寻常妓子挨个七八遭,便要求饶,不是因着多痛苦,实则是受着痛苦与舒爽两重极端,如似冰火折磨,令人难以忍受。
方欢一鞭子打下,李慕仪扬手躲闪,一鞭子狠抽在她的胳膊上。这一下实在狠,象是将他多年的怒与怨都发了出来,“你还不认!”
李慕仪压不住汹涌的恐惧,做不出更多的反抗,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