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问姥姥。

    “你可知妖的心头血如何得来的？”

    霍征不解的点头。

    “知道，妖一年便可修炼一滴。”

    “正因为如此，我才取的。”

    姥姥叹气，止不住的摇头。

    “可她是半妖，半妖修炼本就缓慢十年才可凝聚一滴心头血。”

    “妖没了心头血还可以活，可半妖离了心头血三日便会消散！”

    霍征如遭雷劈。

    他想起了一日前，取心头血抽不出来的场面。

    那时他还在想，庄梦竹用了什么妖术，让他取不到血。

    现在看来，那分明是没有了心头血才取不出来。

    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我只觉得嘲讽。

    为何我还在的时候，怎么都不肯相信我？

    现在在这装深情。

    “你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姥姥伸手拿过琉璃盏，划开了霍征的手心。

    被鲜血浸透的琉璃盏很快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无数碎片样的东西飞进了霍征的身体。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无力的靠在墙边。

    闭眼消化着看到的记忆碎片，眼泪无声的滑落。

    看到这一幕，我无奈叹气。

    “姥姥！”

    这下好了，保存了这么久的秘密，在这个节骨眼还是失败了。

    “我都记起来了”

    “是我，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她，我该死！”

    看着眼前懊悔不已的霍征，我的思绪飘回失踪的那15天。

    月圆之夜，霍征本在外面出差。

    我躲在柜子里艰难的熬着时间过去，可突然，一封密信传到我眼前。

    ［族中出事，速归］

    我顾不得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痒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族中。

    刚踏入领地，还来不及休息，便被姥姥送进了禁地。

    “小阿竹，你且在这等着，东西马上就到。”

    我有些迷茫，却还是乖乖照做。

    不一会儿，一头赤狐便驮着一团人影过来了。

    背上的人影血肉模糊，难以分辨。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陪伴了我十多年的霍征。

    “姥姥，他这是怎么了？”

    我着急的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未发觉的哭腔。

    7.

    “因果反噬，旁人不得干扰。”

    “我要救他！姥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叫我回来了！”

    我直接跪下，哭着向姥姥磕头。

    姥姥拉起我的手，轻柔的为我擦去眼泪“好孩子，我知你重情重义，可他并非你的良人。”

    “他本没有子女命，你为他孕育子嗣，已是破了他的命格”

    “如果再贸然插手，你会死的。”

    我坚定的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我不怕！从他救了我起我就认定他了。”

    “即使以后他会对你不好，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