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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跳墙。

    终于有一次她被季辞看毛了,恶狠狠扭头迎视,凶巴巴地甩出了一句东北名句:“你看什么!”

    季辞的回答也很东北。

    他先是愣了下——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四处游走——随即缓步走到程音面前,两手扶住她的轮椅扶手:“看你。”

    程音:……

    “最近是瘦了吗?”他端详她的尖下巴,“白天在家没人盯着,是不是又挑食了?”

    撩人和撩架差不多,若是一方打直球,另一方就只好打躲避球。

    那个吻对于季辞而言,或许只是成年人的一时兴起,因为此后再没有重演过。他又恢复了那种好哥哥的状态,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坦荡得仿佛心无邪念。

    程音却被拐带着进了一条歪路。

    她变得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毕竟她已知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有过虽不算丰富但也刻骨铭心的经验。

    不知为何,那一吻之后,她被唤醒了一些遥远的回忆。

    关于曾经的那场从天而降的艳遇。

    大二那年,程音通过学校的音乐社,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到某酒吧担任驻场钢琴。,尽在晋江文学城

    钢琴是她的童子功,虽然高中之后再没碰过,捡起来并不困难。

    她背谱能力强,流行歌曲信手拈来,还会爵士钢琴,擅长即兴演奏,因此很受市场欢迎,有时一晚要连赶两个夜场。

    虽疲于奔命,奈何报酬实在丰厚,为了赚足生活费,她强迫自己连轴转了很久,每晚靠着黑咖啡续命。

    那天晚上,钢琴旁喝剩t的半杯美式,因为凉透而显得分外酸苦。程音皱着眉将之喝完,收拾书包从酒吧的后门离开,匆忙赶往下一场。

    不料越走眼皮越沉,险些昏睡在凌晨两点的暗巷。

    不喝离开视线的饮料是重要的安全守则,程音只是没有想到,竟有人胆敢对工作人员下手。毕竟酒吧里有监控,钢琴台也放在人来人往都看得见的地方。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男人,她的下场估计会非常凄惨。

    严格说来,那是她的救命恩人。

    男人身形魁梧,皮肤黝黑,像是退伍军人或是摇滚歌手。他留着炫酷的光头,头上还有新鲜缝合的伤口,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下手也很重,给程音下药的那两个脏东西,只挨他几拳头就立刻犯怂,当场逃之夭夭。

    程音最后一点清醒意识,是听到那个人问她是否需要报警——他的声音清冽如珠玉,与外形不太相配,一瞬间让她想起了故人。

    故人有毒,只要一想起来,程音就立刻会犯病。当即她的嗅觉也开始失灵,竟然在陌生人身上嗅到久违的气息。

    每当视力受限,她的嗅觉会变得格外灵敏,并以具象的方式呈现。

    每个人的气息都有不同的颜色,在那一刻,她嗅到他身上太阳晒过的软意,是温淡的洋红,夹杂着消毒药水的犀冷,是凉薄的天青。

    这不是陌生人,是她思念多年的三哥。

    既有如此认定,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只能用水到渠成来形容。

    他们在昏暗私密的小房间,做尽一切亲密之事。

    起初他还温柔怜惜,几番纠缠过后,野火终究燎原。

    窗外雪片纷飞,细密无声地将这一方空间与世隔绝,迷乱的霓虹灯影之下,他咬住她的颈侧,从身后与她抵死缠绵。

    她屡次觉得承受不住,又屡次主动伸手撩拨。那杯咖啡让她既亢奋又昏沉,但她知道最毒的一味药是什么。

    是他用压抑隐忍又宠溺疼爱的声音叫她:知知。

    叫她知知的人只可能存在于梦中,第二天早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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