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的声响。
祝矜猛然间收起手指,恍惚意识到——
敲东西这个动作,是他惯常爱做的。
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来不及陷入回忆,接起电话,妈妈的声音隔着听筒穿过来,问她走到了哪儿。
她答着。后来,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妈妈说,小清来了。
邬淮清?
祝矜不知道自己后来又说了什么。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邬淮清会去她家。
她蹙起眉,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包裹着,心中似乎有一条不安的龙,在吞吐愤怒的巨火。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要发消息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早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她把他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然后在微信上质问他,为什么来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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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漫不经心地讲着无足轻重的事情,却让祝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家和她家什么关系?
哪儿轮到能平常吃个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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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早该猜到,他今晚没安好心。
在家里的阳台上,她逗弄那盆含羞草时,他忽然走进来,手指一寸寸抚向她纤细的脖颈。
隔着厚重的窗帘,阳台没有开灯,暗沉沉的,窗帘外咫尺之隔,妈妈、三哥他们正在准备晚餐。
他笃定她不会出声。
祝矜抬头瞪着他。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散漫的笑意。
她无声地冷笑。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现在故作姿态又为了什么?
祝矜在阳台上甩开他的手,走了出去,走到明亮的客厅。
憋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下来,水渍在玻璃窗上蜿蜒横亘,洗刷着上边的尘埃。
也是有点奇,她原本病症已经好了,今天晚饭时,又止不住干呕。
张澜皱着眉,问她怎么了,她只摆手说自己在吃中药,没事儿。
吃完晚饭,祝矜开车回家。
她没想到,邬淮清竟也跟着来了。
开门的那一刻,看到是他,她冷笑。
她身上穿着洗完澡胡乱套上的墨绿色吊带,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白得发光,又像是新鲜的牛奶。
她问他来做什么。
他说:“睡觉。”车钥匙被他把玩在手中。
祝矜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蓦地笑了,笑得很妩媚。
她清楚他最喜欢她什么样的笑,什么笑最勾人,果不其然,她看到他眸色变暗。
她勾住他的脖颈,献上一个缠绵的吻。
就当是最后一次,如果有终点,她希望是今天、这个雨夜。
而不是让她一想到她和他的吻,就忆起那个难过的夜。
只是,在他想更进一步时,祝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她唇畔含笑,眸中却带着嘲弄,“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剧烈的响声让她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其实爱情中哪有什么输赢。
邬淮清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他能回过头来找祝矜一次,不会再来找第二次。
祝矜知道,对于他来说,既然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口说了“我不玩了”,那这次又来她家找她,多半是酒喝多了不清醒,或者脑子被驴踢了。
但当他清醒时,他一定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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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的雨天,天气预报上提醒着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某个大省发生洪灾,牵动全国人民的心。
又过了两天,祝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