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看过易仙调查的数据：“妈妈，有些地方，这个工作，还得托关系才能进，据说是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捡废品卖，总体收入也很可观，偏远城镇更夸张，直接挂靠在亲戚那边，不干活，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城市有清洁工，等于政府白养着他们。”

    曾梨心下有了主意。

    到家后，简单洗漱，倒头就睡，一觉到九点。

    易仙发来短信，是M国新总统唐纳德的新闻，看了一眼，不急着调查，先吃饭。

    没什么胃口，进宝弄了一碗烩面。

    曾梨刚吃了一口便夸道：“这个不错，为什么这么好吃？面很有嚼劲，粮食的香味好浓郁。”

    进宝还以为要夸自己的手艺。

    “妈妈还在H市任职的时候，有一回大家去杏花村玩，妈妈夸农家的鸡鸭好吃，易仙买了几只，还记得吗？”

    曾梨大口大口吃面，咽下去才回答：“当然记得，然后呢？”

    像睡傻了，忘记脑子里默念也能交流。

    进宝站在曾梨的身后，挪了一下位置，看着曾梨吃面，仔细回答这个问题：“易仙当晚回去就写了计划书，种植计划，什么季节种什么，什么要求，什么样的种子好，什么样的地方好，都在研究。”

    “妈妈决定回首都任职时，易仙开始实施这个计划，小麦最近收割，刚送到家，不止面粉，家里吃的大米，青菜，鸡鸭，都是找人专门种植养殖出来的，不仅条件严格，挑选种子也很严格，她自己默默花钱花时间搞这些，没说过而已。”

    “之前G省吃的都是农家院收上来的，也是易仙花的钱。”

    曾梨停下吃面的动作：“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们知道很多事，总不能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汇报吧？妈妈没问，一般不是重要事，都不会主动说，妈妈知道的呀？”

    进宝歪着脑袋，曾梨继续动筷子。

    “还有类似的没有？一并说了。”

    进宝开始细数自己知道的：“家里的碗筷是高中锋找人专门烧制的，工艺也很讲究，鬼鬼祟祟拿过来放下就走了，没提。”

    “古洛今又弄了一张新的摇摇椅，就是院子里那把，但是妈妈太忙，没时间用，大家都忘了。”

    “有一段时间妈妈爱吃腊肉，老鼠打电话回家，让他妈妈多晒点，叮嘱去乡下买猪肉弄，厨房现在不少，都是老鼠拿过来的。”

    “妈妈爱吃苦瓜炒牛肉，钱袋子承包了一个养牛场，钱袋子爱显摆，他应该说了吧？”

    “对了，还有许知云，她说妈妈其实不爱早起，所以屋子里，只有妈妈的房间，窗帘是双层的，多了一层遮光内衬，她弄来的。”

    “除了池席律躲妈妈远远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私下里都会为妈妈做了点什么。”

    曾梨吃面的动作越来越慢。

    心里胀胀的，又一次感受到了心跳。

    “进宝，你会留意你的心跳吗？”

    进宝不解地看着曾梨，眨了一下假眼睛：“妈妈，进宝没有心跳。”

    曾梨也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快速吃光了一碗面：“走吧，去工作。”

    一路沉默走过去新华门。

    到了办公室门口特意看了易仙一眼。

    等曾梨一进办公室，易仙赶紧找镜子看看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严秘书在边上觉得易仙绷太紧了，安抚道：“你别想那么多，领导指不定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为什么五个人站在这里，只看自己？

    易仙放下镜子：“你不了解领导，不会有多余的眼神，领导宁愿盯着电脑多看两秒都不会浪费眼神看其他东西。”

    把自己比喻成东西？严秘书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