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绳子还系在两人腰间，池帅也扶着船板壁坐了起来，“你能站起来吗？”

    他整条腿都在发热发麻，要站起来有点困难。

    易昂也是一样，两人仔细查看，发现是有人给他们腿上抹了一种药粉，应该是给他们俩治伤用的。

    易昂沾了点药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池帅看向他：“你能闻出来？”

    “不能。”灵药课上学过，苗老师能辨认大部分灵植的气味和味道，他们这些一年级还停留在最简单无毒的和气味最强烈有毒的那几种。

    池帅无语，看他闻得煞有介事的样子，还以为他真能闻出来呢。

    他翻完白眼，眼睛先看船顶，又低头看船底，倒抽了一口气：“这船……”

    “怎么……”易昂后面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上面的顶和下面的底，完全是不同的，是用两只船拼在一起的。

    “你有没有觉得……海水的声音特别远？”两人站不起来，从他们的角度看出去，只能看见半截天空。

    但如果他们在海上，船怎么会不摇晃呢？

    “醒了？”

    二人悚然抬头，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他们俩竟然一点脚步声也没听见。

    丁灵看了两人一眼：“过来吃饭。”他们不知被困了多久，现在急需补充食水。

    丁灵又变了个模样，池帅试探着问出声：“你是F？”

    易昂看了池帅一眼，他也认识F？等等！这就是F？

    两个人四只眼盯住丁灵，丁灵手里拿着长勺，搅了搅汤：“是。”

    “在船上给我们留言的是你？”易昂继续问，“是丁灵告诉你的？”

    丁灵停顿片刻，最后一点头。

    池帅闭上嘴没出声。

    易昂愣了一会儿，觉得丁灵这人平时看着面冷，竟然这么有同学爱，他又想问：“那你……”

    “先问点要紧的吧！”池帅出声打断他，“我们现在在哪儿？你怎么会上船两次的？还有顾老大和他爸，有消息吗？”

    他们那艘船被卷入黑风暴时，易昂和池帅先被卷了进去，丁灵慢了一步。

    等她被卷入黑海时，根本就没见到池帅和易昂的身影，她放出神识搜索了一圈，只在舰艇上找到了易昂爸爸的房间，就是墙上有全家福的那一间。

    如果不是墙上有易昂的照片，她也辨认不出，然后就看见顾诚留下的壁画。

    丁灵放出神识，在船上仔细搜索，找到了半截燃烧的火箭，甲板上还留有食物包装袋。鱼肉和食物残渣都是新鲜的。

    易昂和池帅已经出去了？

    第二次再入风暴，还是这片没有波浪，只有船只残体的黑海，但这回，船上那些东西消失了。

    连同她第一次看见的壁画也消失了。

    丁灵大概猜测出这里的时间是被打乱的，她留下讯息的时候，想到迟帅不识字，于是改用符文，这样池帅和易昂才能看懂。

    易昂点头：“我们在的时候，时间流速很快。”

    大脑的感觉大概两天，但身体的感觉有七八天那么久，等到后来，他们两人分吃一颗辟谷丹，就怕食物吃光，风暴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