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脸来看着温皇，目光平和冷静，“啊，前几日串珠子的绳子断了，就换了一根，前辈……想来是不知道的。”

    ――他几时也会这样说话了呢？

    “哈，这样啊，可是要小心些。”温皇依旧是笑盈盈的，“天允山之事，实在是无能为力，人无完人，神蛊温皇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若不是无奈之举，我又怎么忍心伤害我心爱的蝴蝶呢。”

    提起这个，俏如来才突然发觉没有见到凤蝶的人影，“啊，凤蝶姑娘她……”

    “你不知道么？”温皇挑了挑眉，“我以为告诉你消息的人会说的，三途蛊，是重在凤蝶体内，说不是宿主重伤，蛊毒是不会爆发的啊。”他停了停，面上做出来不知是真是假的伤痛，“那一掌拍下去，我心中可是痛到了极致啊。”

    “――！”俏如来此时才明白温皇话中的意思，他竟然是以重伤凤蝶来释放三途蛊，“这……”

    “所以，俏如来，天允山一事，便是如此了，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了，他们若是不信，那便不用解释了吧。”温皇摇摇头，“至于你，你信吗？”

    “温皇希望我信么？”

    “哈，我有些怀念那个会叫我前辈的俏如来了。”

    “……”俏如来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前辈……你之前曾说，是你体内蛊虫替你挨了炎魔一掌，方才未曾殒命，那么……俏如来斗胆询问，那段时日，前辈又是隐于何地呢？是在……神蛊峰吗？”

    温皇却是避而不答，“怎么又叫起前辈了呢？方才直呼我名的俏如来，那样的神色也是十分精彩呢。”

    俏如来却是全然不在乎他近乎戏弄的言语，“前辈，我记得任飘渺是一头银发吧……”

    “怎么想起问这个？”

    “那天……那缕垂下的黑色发丝，究竟是前辈故意让我看到的……还是无意露馅的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俏如来微微偏开头，他仿佛还记得那夜残留的痛楚和陌生的欢愉，他需要弄明白他的意图，而对于神蛊温皇，没有什么比直接询问更有效了。

    “俏如来，你真是让我惊喜啊。”他面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羽扇轻摇，空荡荡的还珠楼大厅内一时无声，只有轻纱飘动的声音，“想要知道的话，今夜……留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