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说全,虽然已经检查过了,只有膝盖处有淤青,其他地方都无碍,但生怕勾起了江桃里的伤心事就止了话题。
她端过了一旁的药,陶瓷勺轻轻搅动至温热后才扶起江桃里,舀了褐色的药汁递到她的唇边:“来,小姐先将大夫开的药喝了。”
江桃里现在还处在失神中,闻见苦涩的味道下意识地撇头:“不要。”
她喝了好几年的药了。
“小姐,方才大夫已经过来问诊过了,你的身子受了寒,若是不及时喝药,只怕会伤及肺腑,以及以后子嗣恐难。”
后面才是秋寒所忧的事,若是江桃里去了哪家权臣府上,本就身份卑微,若是连孩子都难,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江桃里抿唇不言,此次的好机会就这样被那人搅和成这样了,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才能有这样好的机会。
看来得去找长姐询问了,本来不欲麻烦长姐的,但她眼下确实无旁的机会了。
“小姐?”秋寒说了不少的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开口询问,眼中带着的是担忧。
江桃里这才回了神,但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儿。
她面色一变,伸手在身上慌张地摸着,身契不见了。
脑海中划过那觥筹交错的宴会,身契好似被那人拿在手中把玩儿着。
“秋寒,他临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江桃里平复了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异常,藏在被衾中的手,捏着厚毛毯到泛白。
秋寒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又迟疑了。
江桃里灵敏地捕捉到了,紧张地等着。
第
15
章
秋寒涨红了脸,半晌才讷讷小声开口:“他说……小姐生养得好。”臀肥蜂腰,手感极好。
从未听过这般放浪的言语,秋寒根本不敢和江桃里讲,私自改了话说与她听。
她生养得好与不好,关他何事。
“……”
江桃里将提起来的那颗心放了回去,只要没有提及那身契的事便好。
思此,江桃里偏头仔细瞧着秋寒,观她脸上并无其他的表情便知道,她并不知晓昨日,其实她是想要逃的。
“小姐喝药罢,一会儿该凉了。”秋寒举起了手中的陶瓷勺递过去。
江桃里垂下鸦羽似的眼睫,心不在焉地喝着,心中想着该怎么拿到那身契。
这次的病来如抽丝,江桃里一连在余香院中,卧病了近七日这才好了。
其间江元良来过一两次,确定她没有任何的损伤,这才放心地离去了。
江清秋也来过。
见到长姐时,江桃里屏退了屋子里面的人,问了她何时走。
江清秋端起一旁的药碗,舀着递到江桃里的唇边:“最好的时机便是下个月,届时要出去挑选嫁衣样式,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安排了一场抢劫,让那些人将我掳走。”
“我们真不愧是亲姐妹。”江桃里一口咬上陶瓷勺,温吞地咽下,眼中却带了笑。
江清秋眨了眨眼,看着妹妹娇俏的模样,失笑:“什么意思?”
“我那日也这样干过。”江桃里羞怯地垂着眼睑。
只是遇见了疯狗,没有跑掉又被抓回来了而已。
江清秋闻言一点也没有意外,毕竟两人确实在某些地方相似,只是她的顾忌要多些而已。
且,她想要看看江元良慌张不安的模样,算是报母死之仇。
至于江元良的血缘之恩,若有来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对不悔。
世人都道江元良良善且爱妻喜女,其实对她表现出来的愧疚,不过是因为娘亲死后不久,天子需要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