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在他?的耳上,方才鲜艳得欲要滴血,如今已?经褪去了。
“好看吗?”带着阴冷的嗓音响起。
女官抬眸便瞧见太子那许是被风雪吹刮得,略显惨白的脸,此刻半隐在灯光下,隐约透着几分冷漠。
“殿下恕罪。”
门口跪满了女官,皆俯甸身躯,以头抢地。
闻齐妟淡漠地扫了一眼,然后伸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屋中?分外的暖,刚才在外面被风吹刮至僵硬的四肢,渐渐开始回?温了。
鞋履上飘落的雪融化了,他?行过?后留下浅显的脚印。
拔步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双颊粉嫩得似能掐出水般。
闻齐妟低眸面无表情地凝望着,伸出了手将她怀中?紧紧抱着的被褥扯了出来,衣襟散落,肌如白雪。
他?未曾看一眼,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掌心划过?,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然后滴落在帕子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将方才抢了的被褥扔回?去,转身去了软榻上褪了微润的衣裳,直挺地躺在上面,浓密的睫毛扫下。
闻齐妟闭眼了一会儿,心中?无睡意,以往在乌和只要到了夜晚便伸手不见五指,早已?经习惯了黑暗。
盛京不管是夜晚还是白日都灯火通明,所?以他?自从回?来之后时常少眠。
手搭垂在软榻上,拧出了上面用于固定?的铜螺,随手一掷,扁平的铜螺便如利剑般,将燃烧的几根红烛熄灭了。
周围陷入了黑暗中?,他?皱起的眉峰这才松懈了下来。
午夜寒风正凛冽,不断吹刮着外面的小旗,一连挂倒了好几个。
守夜的女官听不见里边的动?静,只见烛火暗灭,站起身上前将被吹倒的小旗立了起来。
外面的动?静里边听不见,而里面的动?静外面亦是听不见。
闻齐妟睡至寅时只觉得耳畔吵不停,似屋中?如了女鬼,不知?藏匿在何处一声声地嘤咛不停。
他?鲜少这样?好眠过?,就算是九身女鬼来索命。
他?本是不愿意睁眼查看的,但奈何声音实在是贴得太近了,甚至耳畔都能清晰感觉到被潮湿的气?息拂过?。
一双手搭了过?来,腻滑如蛇地探进了里衣,有什么东西正靠在他?的脖颈上,湿软的一下点着一下,像极了那日梅林中?他?无意尝过?的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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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妟哥哥。”细若蚊蚋地凑在他的耳畔一声声地唤着,
带着黏稠的情.动。
哪怕他紧闭着双眸也能清晰地听见,亦能感受到,那软如天边薄云蹭在了胸膛上,
湿软的舌尖舔着不断滚动的喉结。
是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
他眉峰紧皱,
烦不胜烦地伸手将其倾身?压制,
堵住喋喋不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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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也只是堵住了讲话声,那娇怯的声音,还在一声声喘息着传来。
她吃不得苦,受不住就反手抓着榻上的镂空,
不让自己如飘荡的浮萍一样,
水儿晃晃,波浪涔涔。
“阿妟哥哥,你别……”她咬着下唇,
泪水涟涟,娇躯摇晃着就快要将泪珠儿摇掉。
闻齐妟垂着眼睫充耳不闻,眼底氤氲着微醺的湿意,用力握着滑腻的腰肢,
唇在颈间流连,然后?再去寻秋海棠般丰腴的唇,就像是在梅林那次。
黑暗中她似是在偏头躲过,却根本就挡不住,
可怜又惨惨地仰着白鹅项,
玉藕净白的细臂抵在胸膛,使力推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