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流岫道:“我说的是正经的啊。”
唐麟趾目光怪异,看了流岫半会儿,直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流岫不以为意,一合手掌:“正巧,我就喜欢不喜欢女人的女人。你说我俩,是不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流岫转过来,又朝她靠近时。唐麟趾足尖一点,后掠飞上了屋顶,在屋顶盘腿坐着:“得寸进尺,给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对于自己真心致歉道谢,流岫却乘势戏弄,气急败坏。
流岫在下望着,低声道:“又飞这么高。”
流岫见唐麟趾没有下来的意思,眼睛一转,露出狡猾的笑来。
她清了下嗓子,一展身姿,竟是在下唱了起来,词唱道:“小女子身世不着,十数载风尘颠倒。丈夫轻,妇人笑,三千红尘客皆把我小瞧,道我无情无义,向着金银卖笑。岂知妾身心似磐石心,不因身外物动摇。怎奈何烟花巷柳身,轻浮孟浪名,终有心悦人,飞檐避驱之,本以为多情总被无情恼,却不过是姑娘嫌恶罢了。”
流岫声韵优雅,凄凄唱罢,叫人颇是感叹风尘女子爱而不能的心酸。
唐麟趾觉得自己分明没做错,却坐立不安,有一股有力无处使的憋闷,她坐在上边张了张口,最后也只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并未嫌恶你的身份。”
不待多说,那厢房的门打开来,阳春和齐天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酒杯。阳春道:“这谁在唱曲啊……”
刚想说‘久别重逢,怎么也换个喜庆点的’,就瞧见了流岫,认出那是流岫的声音。
阳春笑道:“少楼主这什么好兴致。”
流岫朝房顶上望着。阳春顺着目光望过去,瞧见了唐麟趾。
唐麟趾瞧着阳春这打量的眼神,脸色更黑了,飞身下了屋檐,说道:“不是我叫她唱的。”颇有些像此地无银的举止。
阳春拉着唐麟趾,一副‘我懂’的模样,说道:“唐姑娘,这么久不见了,也随我跟齐大哥去喝一杯去,走!走!”
花莲和鱼儿从院墙后走了出来,花莲笑道:“这主人家都没到,你们自己倒是喝上了。”
阳春大叫一声:“哎呀,花莲兄弟!”扑上来给抱了个满怀。
再看向一旁的鱼儿时,就不敢这样放浪形骸了,规规矩矩拱手作了一揖,笑道:“鱼儿姑娘。”鱼儿还了一礼。
这些年来,阳春轮廓更沉毅了,他下颏上留起了一撮胡须。自从鱼儿跟从杜仲学武,也是久不见他了。
流岫笑望着花莲和鱼儿,说道:“你俩什么时候到的?”
花莲手蜷在嘴边,轻咳一声,笑道:“刚到。”
花莲手一招,说道:“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里坐着聊罢。”
一行人先后进了屋,在桌边坐下。阳春取过碗盏来给众人倒酒。花莲问流岫道:“你此次来,是为着什么事?”
流岫道:“花公子没收着信?”
花莲茫然道:“什么信?”
鱼儿看了花莲一眼,提醒道:“我一共收到两封信,一封是唐麟趾的,一封
是烟雨楼的。”
花莲一拍脑袋,说道:“对!对!是两封信来着,我光顾着看虎婆娘的信,信中说什么来着……”
鱼儿徐徐说道:“少楼主查到当年埋伏清酒那些人的踪迹了。”
“查到了?!”花莲声音激昂。唐麟趾白了他一眼。花莲忽然想到先前唐麟趾就说起过这事,只是他一心在别处,就给忘了:“玄机楼在何处?”
当年那事过去后,玄机楼隐在暗处,愣是一点踪迹都未露出来,烟雨楼耗尽法子寻找,收效甚微。
流岫摇头道:“并非是玄机楼。当年玄机楼谣传封喉剑在星君手上,有一批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