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顾忌就是不同,不能什么都不管,只想着快活。
但他以为清酒不该一样,她是身随心动
人,想做什么便做什,生死离别怎能吓到了她,让她畏缩不前。
花莲想,大抵是死亡和仇恨围困她数年,她孤身一人抵御,钻到了牛角尖里,所以不似以往洒脱了。
这般一想,便觉得事情好办了。他只需引出她心里话,她是个通透的人,只要把话说出来了,她自己便可想明白。
但要她说真心话,还非得用非常手段不可。
酒后吐真言这个法子虽然笨些,但实用,想太聪明的法子反而骗不过她。
花莲成功灌了清酒大半酒水,到头来却是他自己个先醉了。清酒海量,花莲尚未见识过她的底线,因而轻敌了。
如此不成器,藏在暗处的几人瞧不过,提着酒坛,装作不经意路过,笑着揶揄他俩:“喝酒也不叫我们,真是不够朋友。”
来了一场车轮战,势要灌醉了这人。
酒坛散的满地都是,人也七歪八倒,唯有清酒一人仍旧端坐。
花田之中,月明风清,起了秋凉,夜风便萧瑟起来,繁花开的热闹,到底减了这份孤寂。
最后连厌离也来了,她抱着拂尘坐到清酒身旁,说道:“好热闹。”
清酒擎着酒杯,问道:“你也要同我喝一杯?”
厌离浅浅一笑,真拿起一只干净酒杯来,斟了酒与她对杯:“院子就这么大,你和她的事,大家全知道。”
“我想不到,你和鱼儿竟是与我一样。”
清酒鼻子里哼哼两声,说道:“若不是事到临头,谁又想的到。”
“是啊,谁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跟别人这样孩子气的置气。”
“是她同我置气。”
“她生气不是因为你起的由头?”
两人喝着酒,你一言我一语。
厌离将醉未醉之际,望月轻叹,劝清酒道:“清酒啊,人可以说走就走,感情岂是说断就断的?”
清酒问:“厌离,你这话是在劝我,还是在劝你自己啊?”
厌离饮了酒,寻常清明的眼此刻蒙上一层雾气,湿润迷茫。
清酒吃吃的笑:“心如磐石,不留余地,要断了情丝的人,反而来劝别人不要绝情,要继续谈情说爱。”
厌离一时无言。
这日入夜,鱼儿坐在房中,听到外边安静得很,心中诧异,走出来一瞧,见众人都不在,找了一圈,唯有莫问在房里炼药。
莫问听鱼儿说众人不在,便与她一道出来寻。
遥遥的就看见花田上的人影,两人走进一看,众人横七竖八的抱着酒坛醉倒在田埂上。
凉风香细,这处可是个饮酒赏月的好所在。
莫问不满道:“你们怎么能不叫我!”
鱼儿走到清酒和厌离身前。厌离已醉了,半坐着支着脑袋。
清酒坐的端正,听到脚步声,回头来看她。她的一双眸子明亮,能比下皓月的光辉去。鱼儿不知她醉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开口唤了一声:“鱼儿。”
鱼儿的心就软了些,走上前向她伸手:“回去罢,风凉。”
清酒看看她的脸,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动作缓慢的把手放到她手心里,仿若这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动作。
鱼儿拉她起身,将一众人留给了莫问,自己带着清酒先走了。
走在路上时,清酒看着鱼儿牵她的手,又吃吃的笑:“我忽然想起六年前,那年过冬,大年夜晚上好像也是这般,他们都喝醉了,但那时醉的是你,我牵着你的手回房。”
“好像就在昨日,其实已经六
年了,过的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