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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方都被沙沙的水声包围,让人错觉这屋子里也下起了雨。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宴江感觉自己周遭有些冷,给被窝中留有的余温一对比,更是困得厉害。

    他心里记挂着家里漏水,也没有多想,直接便伸手去推开身上的重物。

    手一碰上去,才发觉那东西冷得厉害。

    还没来得及想起这是什么,那物竟突然动了起来,圈着他的腰往一旁收紧。

    宴江心跳漏了一拍。

    “乱动什么?”

    男人低而轻的声音贴着他的头顶传来,气息与腰上手臂如出一辙的冰冷。

    猛地睁开眼睛,彻底从半睡半醒重清醒过来。

    他记起来了。

    想起鬼王昨日傍晚抓着他亲了许久,之后还强行搂着他一同入睡。

    眼前是男鬼的胸膛,冰冷,没有心跳,宴江想往后撤离,又被腰背那只手臂拦住了退路。

    他抬起头,虽然在意料之内,但当目光在黑暗中对上那双泛着血腥红光的瞳孔时,心中还是畏惧地一阵发颤。

    “天还没亮,老实点睡觉。”

    “大人,我……”宴江犹犹豫豫地开口,刚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哑无力,“我得去看看屋顶是否漏雨。”

    被时崤抱在怀中,他不自在极了,眼神不住躲闪,却连挣扎都不敢,就这么乖乖软软地躺着,一只手还搭在时崤小臂上,忘了收回来。

    外头雷光闪了闪,将天地间照得犹如白昼,即使这小破草屋门窗紧闭,也被模糊地照亮了一瞬。

    借着这一瞬间的光,宴江看见时崤眼神清明,眉目间环绕着淡淡黑雾,正面无表情地垂头看着自己,面容格外肃杀。

    他抖了抖,平白生出一股恐惧,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但受限于被面对面揽抱着的姿势,这个动作又像极了主动在鬼王怀中钻得更深。

    时崤胸膛微微地震颤,似乎无声地笑了两声。

    “屋内有本座的结界,不会漏雨的。”

    冰冷的手揉了揉宴江的耳垂,在人眼无法捕捉到的阴影中,一抹黑色鬼气顺着这个动作进到他的耳孔里。

    于是一股睡意随之席卷而至,来势汹汹。

    宴江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连回答都没来得及,就重新陷入了沉睡,安静、恬淡。

    黑暗不会对鬼的视线造成任何影响,时崤欣赏半晌,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着迷般在他耳后深吸一口,掠夺那股独特的淡香。

    半晌,才松开手,坐起身来,在自己腹部半愈的伤口处探查片刻后,再一次运起鬼气疗伤。

    夜过得格外地快。

    直至早上,暴雨依旧不见停,甚至连收小的势头都没有。

    宴江这一觉睡得极熟,醒来的时候已是比平日稍晚了半个时辰,他往外推开半扇窗户,只见外头一片雨雾朦胧,太阳被云层牢牢遮挡,天色将亮不亮。

    这样的天气压根没有办法出摊,即便出了摊,也不会有生意。

    风也是潮湿的,雨珠打在窗台上,又溅进了屋中,宴江将目光从雾蒙蒙的天收回,无奈地将窗户重新拉上。

    偶尔偷闲也好。

    他安慰自己。

    也不用向往日一样匆忙了,宴江转身走到摆着爹娘牌位的木柜前,仔仔细细地挑了三根香点上,衣摆撩起,恭敬地朝着牌位双膝跪地。

    唯有这个时候,他的身上才能显现出一两分属于文人的气节,他跪得笔直,双手执香高举头顶。

    “阿爹阿娘在上,保佑儿子早日开窍,考取功名,重振宴家,以慰列祖列宗之期盼。”

    虽说这一通话是例行告愿,但顾及到鬼王也坐在厅中,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说完,又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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