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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想再将这事儿日复一日地拖延下去,岑矜便同意了。

    跟总监说明原委,得到提早下班的肯许后,岑矜将办公台收拾好,关机下楼赴约。

    外面落了雨,岑矜一向丢三落四,不小心又把伞遗忘在办公室了,拿包挡雨又有失体面,便迎着雨丝一路向前。

    等在附近数码店见上面时,周绥安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家跟伞犯冲?”

    岑矜怔了下:“什么?”

    周绥安笑而不语,从衣兜里取出张折叠整齐的灰色方格手帕,递过来,示意她擦拭。

    这年头几乎见不到带这东西的男人,岑矜有些意外,但还是谢绝,尔后去翻自己包:“我有纸巾。”

    她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绥安心生逸致,将方帕收起,不声不响勾唇看她。

    岑矜简单按了下脸颊与头发,又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他:“想去哪吃?”

    周绥安转脸,目光越过外面黑茫的雨幕,望向高楼上哪些闪烁不休的餐厅logo:“这边有推荐吗?”

    岑矜思忖几秒:“你是不是不吃素?”

    周绥安摇了下头:“为什么要这么问?”

    岑矜说:“因为你是植物学家。”

    周绥安听出她深意,淡笑:“按你这样推理,每个和尚都是动物学家。”

    “不用认真。”岑矜低头打开app搜索几秒,随后提议:“意餐吃吗?”

    周绥安说:“都行。”

    岑矜与那家老板熟悉,确认无需等位后,她就领着周绥安过去了。

    离开数码店,周绥安撑起了伞。伞面很大,像一张可观的黑色圆屋顶,两人无需挨很近也能免于淋雨,岑矜就不再反感,跟他并排走着。

    伞底静悄悄的,头顶是雨孩子乱踩的细小杂音,它们留下了一些毫无章法的透明脚印,又玩脱一般从边角滑蹦出去。

    周绥安说:“你有没有觉得,雨像天空在调色。”

    此时此刻,岑矜并不擅长这种诗意:“可雨没有颜色。”

    “地上的一切就是颜料,有一些会变得更浓艳,像油画,还有一些会晕得更浅淡,像水彩。”

    岑矜点了下头,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

    周绥安说:“难怪岑小姐只是个am,而不是作家。”

    岑矜轻忽一笑:“你不用借机讽刺我,我以前再怎么说也是资深文案。”

    “你现在不像含笑了,像金樱子。”周绥安仍正视前方,语气惬意,未被她的没好气影响。

    “你说的是两种植物?”他话题跳脱,岑矜完全被弄懵。

    “深山含笑是我今早发给你看的花。金樱子是另一种开白花的蔷薇科植物,但它的花梗、萼片、叶柄都会变成针刺。”

    岑矜消化了下:“我们吃饭时会一直聊这些吗?”

    周绥安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

    岑矜停在店门前,干笑一下:“有别的选项吗,比如安静享用美食。”

    周绥安收起伞,轻轻抖了抖:“那就是拼桌而非共进晚餐了。”

    ―

    席间,岑矜有些后悔带周绥安来吃意餐。

    倒不是因为当季套餐价格不菲,而是男人围绕白松露所作的讨论快能当场发表一篇研究生毕业论文。

    他对植物的狂热表现让人叹为观止。

    平心而论,他讲得趣味横生,浅显易懂,甚至用上了各种类比措辞便于理解。

    可惜在岑矜看来这像是一种发泄。她并非他专业的学生,能做的也只有懒懒搭腮,佯装耐心,应付他的侃侃而谈。

    一开始,岑矜还噙着很浅表的笑,到后来干脆心浮气躁地半挽起毛衣袖口,在不是要掐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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