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之后,才一回头就险些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
“翠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待得定了定神之后许问年才认出了身后之人是翠翠。
翠翠笑得合不拢嘴:“许公子此言差矣,你出门的时候分明是可以看见奴婢的,但你的心思却没在我身上,故而才把自己吓了一跳。”
“胡说八道,我心思还能在哪里?”许问年脸上微微一红,侧过了身子不想让翠翠看到,眼睛却下意识地往屋里瞄了一眼。
翠翠瞧许问年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就更是浓郁,她几步又转到了许问年的面前继续追问道:“谁胡说谁胡说了,那许公子对昭昭小姐这么好,是为什么?”
许问年被盯得脸皮更烫,只能迈开步子往廊上走去,边走边开口:“那还有什么可为的,当时可是我把昭昭带上上清观的,那如今保护她的安危以及照顾她的起居都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我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这番话真假掺半,他说完之后,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一两声。
翠翠没有想到他会亲口说出只把昭昭当成妹妹的事儿,有些诧异,愣了愣神才开口问道:“许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许问年没底气地应了一句。
翠翠偏着头盯了许问年一阵,这才摇了摇头:“不像,许公子,您那些行为,可不像是只把昭昭当做了妹妹。”
许问年端着粥碗的手指微微握紧,旋即就又恢复正常,连带着他方才下定的打算把自己对昭昭的心意说出来的决心,也一并恢复了正常。
第三百六十五章
逐出山门
“是。”许问年平和地回应,“那些行为确实是不像,但是如今我还没有寻到姐姐,婚嫁的事情我暂时不会考虑。”
他初时说的平淡,只是在提到姐姐之后还是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翠翠最见不得别人落泪,手忙脚乱地开口:“许公子,这事儿都赖奴婢,好端端地又让你想起失散的姐姐了,不过王妃之前对你那般说,我觉得她没准就是你的姐姐。”
许问年本来都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但是如今听翠翠提起来,他心中的那根弦就又猛地绷紧了起来,也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了。
子时到了——
血符刚成,殿内烛火骤然一暗。
宋清音指尖的金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那血绘的符文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太后眉心处的黑线开始扭曲挣扎,像一条被钉住七寸的黑蛇。
“葵姑,取铜镜来!”宋清音低喝一声,手上法诀不停。
葵姑慌忙从妆台上捧来一面缠枝牡丹铜镜,镜面刚照到太后的脸,上面立刻浮现出一张肿胀发白的女人面孔——正是井中周氏!
“啊!”
葵姑手一抖,铜镜差点落地。宋清音一把扶住,却见镜中周氏的嘴角越咧越大,黑洞洞的眼窝里渗出黑血,顺着镜面蜿蜒而下。
殿外更漏恰好报时。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宫墙,铜镜上的黑血突然沸腾起来,一股刺骨阴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寝殿,吹得所有宫灯齐齐熄灭。
黑暗中,宋清音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
“点灯!快!”她厉声道,同时迅速从袖中甩出七张符箓,凌空布成北斗阵型。符纸无火自燃,幽蓝火光中,只见太后床榻周围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积了一层薄薄的水,水面上漂浮着缕缕黑发。
最骇人的是,葵姑和两名宫女竟对此毫无反应——她们看不见!
宋清音咬破自己的手指,抹在桃木剑上,木剑顿时泛起红光。她迅速在太后床榻周围画了一个血圈,将那些蔓延的黑发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