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君。”
白鸷身上那股温润如玉的祥和被寒风吹散,平日里常带笑意的神色也冷酷起来。
即使白鸷无从了解所谓业障的说法,但从那群幼岩龙蜥的遭遇来看,是饥饿觅食凑巧碰到白鸷一行人的么?
如果是觅食为何又追着有修为的仙人不放,却不去狩猎那群采药人呢?
其实就在昨日遇到幼岩龙蜥群,他便知道兽群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知道逃避无用,只是让采药人与甘雨脱身,便与兽群开始搏命。
“可能是上天都不允许我活着,”
摩拉克斯轻叹一声,白鸷的说法也不算错,业障本就是磨损的一种,是天理维系者用于抹除他们这些过于超凡的人的方法。
不然区区凡人的不甘、怨恨又如何引得来无故的灾祸呢。
身负被杀戮者的怨恨,就像是被天理所标记,弱者遭遇劫难,有人身之祸;
而强者陷入磨损,受到心灵的谴责。
“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
在白鸷说出他的猜测的同时,摩拉克斯便制止了他这种鲁莽的行为。毕竟天理仍在座上,对于尘世的种种,她都会有所感应。
白鸷也从摩拉克斯的反应中知晓了一些,或许那种莫名其妙而来地灾祸,才是摩拉克斯禁止他外出的最大缘由。
“我与她,有一场尚未开启的战争。”
白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作为地上最为年长者的摩拉克斯也在瞬间明了,
“留云她心性仁厚温良,为人真诚,是位不可多得的良师,以后你便随她修行。可好?”
白鸷向摩拉克斯行礼,感谢他的宽仁厚德,毕竟允许敌人的后裔变强,是个艰难的抉择。
身为岩神的他又如何不明白白鸷客套的缘由,他俩之间有杀父之仇的隔阂。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填平这道沟壑,不然即便是宽厚如他,也不允许大后方有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想到这里,摩拉克斯便从内景中取出一柄青白二色的长槊来。
“你与留云的拜师礼,暂定于几日后进行,但这件礼物,还是今日交予你为好。”
白鸷接过长槊,血脉中不断传来的悸动让他不禁的摩挲着枪柄,
“神大人.......”
摩拉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白鸷的感官如此凌锐,即便是他,也是在重铸武器时,才隐隐察觉到槊中寄宿着夜叉魔神的几乎完整的意识。
“不错,我想你也能感觉到,夜叉魔神还有重现的可能。”
此刻的白鸷仿佛入魔一般,根本听不到摩拉克斯的话,只是不断的用相同的血脉不断刺激着槊中蕴含着的意识,但.....
安德雷婓斯的意识像是昏迷般,没有丝毫理会白鸷的意思。
一旁的摩拉克斯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他的眼光透过崇山峻岭,注视着远方归离集的一切。
待到白鸷回神,已经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