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欺欺人的吼道，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宋婉凝已经对他再无感情了。

    可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的名誉，竟然就这么崩塌了。

    他无法接受！

    “师尊，你清醒一点！”

    “从头到尾，就是宋婉凝想弄死你，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

    叶初雪脸色阴狠，掐住顾清渊的手，力度大到将对方的皮都给掐破了。

    “问天宗已经容不下你了，甚至是人族都容不下我们了！”

    “你明白吗？”

    师徒乱伦的结果便是隐姓埋名，否则不管到哪里都会被唾弃。

    他们本做好了隐藏的打算，结果这个秘密竟然暴露了，甚至闹到天下皆知。

    如今他们的处境，十分艰难。

    被一通吼后，顾清渊逐渐冷静下来。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戾气。

    自从心境出问题后，他越来越难维持冷静了。

    再睁开眼时，顾清渊神色冰冷，不带半分人气。

    “天大地大，离了问天宗，本君一样能活得很好！”

    然而刚刚放了狠话，他们便察觉到有人来了。

    顾清渊咬了咬牙，狼狈的带着叶初雪开始了逃亡之路。

    ……

    云霄峰上，宋婉凝时隔许久见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离箬长高了不少，修为也有所精进，但受限于灵根，速度十分缓慢。

    她先是检查了一下离箬的学习成果，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笑了起来。

    “小丫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改变人生，你可要尝试？”

    宋婉凝带着她来到了练功房，拿出一株洗灵草。

    “此乃洗灵草，想必你也听过。”

    “洗灵草？那可是传说中的至宝灵药！”

    离箬眼前猛的一亮，她自然听说过洗灵草的大名。

    “如今选择权在你手中，是否要拼一把，你自己决定。”

    宋婉凝神色难得如此严肃，又将可能面临的风险都告知了一遍。

    洗灵，洗去此前的灵根再次重塑，若是重塑了更好的灵根自然好，但若是……

    交代完，她坐在了一旁，静静地等待答案。

    离箬也没有冲动应下，而是认真思索过后，才走到宋婉凝面前。

    “师尊，弟子想试一试……”

    “不怕师尊笑话，师尊你如此优秀，而我……我时常觉得自己不配当师尊的徒弟……”

    她的灵根驳杂，百般努力也够不上天才们的随意修炼。

    而师尊宋婉凝更是出了名的天才修士，能成为她弟子的无不是资质优异之辈。

    除了她。

    说实话，到现在离箬都不明白师尊为何会看上她。

    小姑娘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得宋婉凝有些心疼。

    真传弟子这个身份既是优待，也是一份枷锁。

    以后还得多开导开导才是。

    只是，她的时间太紧迫了……

    宋婉凝蹙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离箬带回宋家，让爹找人帮着教导教导。

    问天宗，以后她不会时常回来了。

    从前世问天宗放弃她开始，就已经注定她跟问天宗不会再有缘分。

    而这次的丑闻也注定会让问天宗钉在耻辱柱上，不仅会影响本次的收徒，也会影响宗门的未来。

    “修行之路上，优秀的灵根确实提供了更好的基础，但古往今来也不乏五灵根前辈飞升，所以你并不需要为灵根妄自菲薄。”

    “我收你为徒，只是因果，无关你的资质，前途。”

    因果二字分量极重，离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