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了吗？我准备好了。”

    “……”休息室一片寂静。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季凡的状态很不对劲。

    虽然极度不礼貌也不怎么恰当，但路砚舟下意识想到了一个词：范进中举。

    在这个没有镜头的房间中，季凡完全没有继续演的必要，只能解读为真在紧张。

    不过是一次showcase，至于吗？

    “小凡，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演出，平常心就好。”慕文轩试图洗脑。

    季凡挤出个笑脸：“我当然知道啊！”

    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没有不自然的颤抖，说不定还真能忽悠住人。

    慕文轩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队友，你如果有什么没把握甚至是害怕的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

    贺莫寻坐不住了：“季凡，你在搞什么？你难道想以这状态登台？”

    见对方仍想反驳，他不耐烦地说：“看看你自已的手，像话吗？”

    季凡垂下头：“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贺莫寻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陷入沉默，随后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马上就要登台了，快点调整过来。放宽心，不就是说错了几个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台时间迫在眉睫，路砚舟冲季凡坐着的方向安慰：“季哥，发生什么了？有问题的话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肯定能解决的！”

    季凡嘴本就不严，外加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故不再隐瞒：

    “我在台下看到了曾经一起练习的，他们那么优秀，却仍旧没有出道机会，而我却……”

    “连自我介绍都做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呈现出合格的舞台？”

    要不是碍于身份和场合，路砚舟真想为这句话点赞。

    平日里勉强稳住，到了大场合火速掉链子，怎么就摊上这种废物队友呢？！

    他懒得听下去，冷着脸坐到一旁。

    “阿砚？”周皓麟走到路砚舟身边。

    路砚舟示意对方把耳朵凑过来：“烦死了。”

    周皓麟看着这样的季凡，同样无可奈何。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沈枫带着心理咨询师急匆匆地赶来。

    不过时间所剩无几，说了没两句，众人便急匆匆地前去候场。

    “尽量友善一点，别吓着他。”慕文轩小声提醒。

    路砚舟愈发烦躁。

    外有强敌Aurora虎视眈眈还不够，内部竟然先乱了起来。

    星灿到底什么眼光？

    为什么会选择季凡这种不怎么中看，更不中用的废物？！

    眼见路砚舟的表情管理愈发糟糕，祁安不得不来提醒：“凶相收一收。”

    “上台的时候我会调整过来。”

    祁安陷入沉默。

    对方在舞台上的表现他当然不会担心，但私下的队友关系才是大问题。

    这要是传出去，就是路砚舟仗人气行凶，公然在后台霸凌无助队友了。

    没看季凡已经被吓得愈发瑟缩了吗？

    临上台前，路砚舟特地走到季凡身边，冷冰冰地警告：“别再想有的没的，要是跳砸了，你给我等着。”

    他不介意做次恶人，的出道首秀，绝不容有失！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汇聚于此。

    贺莫寻满脸震惊；祁安偷偷比了个大拇指；隋远轻瞥一眼便收回视线，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周皓麟若有所思，转头给了沈枫一个充满暗示的眼神；慕文轩则两眼一黑：这不纯添乱吗？

    却不料扭头发现季凡还真不抖了。

    “路哥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季凡唯唯诺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