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苏念念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你是第一个，在我爸面前不低头的人。

    我回复：因为我不是来看你低头的，我是来给你撑腰的。

    她回：谢谢你，真的。

    我盯着屏幕很久，才轻轻敲下几个字：

    以后别说谢谢，说……我们是一家人。

    她没回，但半小时后，她发了个朋友圈：

    有些人，不是白马，而是披着笑话外衣的骑士。

    配图是我，那晚站在她家门口，被灯光照得有点傻的侧脸。

    我突然就想起了糖糖的那句提示：

    爸，这场战斗，你赢了。妈妈，也快被你追到了。

    7

    真相揭晓，女儿的身份与诞生时间

    那天夜里，苏念念发完朋友圈后，我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把我从梦中吵醒。

    我以为是她回消息，结果一看，是糖糖发来的——一段语音消息。

    我点开。

    爸爸，恭喜你，妈妈的命运线已经改写到85%。

    她的声音比以往柔和许多，像秋夜风铃一样轻轻晃动，

    这次任务，已经快成功了。

    我一下坐直：任务

    糖糖继续道：

    是时候告诉你完整真相了——我是你未来的女儿，来自2032年。

    我头皮一紧，脑子轰一下炸开。

    她接着说：你现在所在的时间点，是我‘诞生程序’中的关键起点。

    因为你的某个选择，曾让妈妈在2025年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而我——也从未被创造出来。

    所以，我只能申请一次穿越权限，回到最可能逆转的节点，让你重新爱上妈妈，救她一命。

    我听得心脏都在狂跳。

    我们这个‘未来生命干预计划’，只允许一次绑定，一次干预。

    而我绑定的，就是你，龙川。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像是信号渐渐消失的广播。

    爸爸，谢谢你。你没有逃避，你一直在努力。

    你不再是那个总说‘我不配’的人了。

    你……终于救回了妈妈。

    我……要回未来了，记得好好追她，别再错过。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尽力气才说出来。

    我眼睛发酸，拼命追问：

    等等，糖糖，你还有什么没说清的你出生在哪一年你妈妈……她最后幸福了吗

    可那边却传来轻轻的笑声：再见啦，爸爸。

    下次见到我……是你亲手抱起我的那天。

    啪——

    语音断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没有动。

    糖糖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某种誓言：

    我是你们爱的见证，是这个世界最小的未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念念发来一条信息：

    早上好，工具人先生。昨晚的事，谢谢你。

    我怔怔看着那行字，忽然发现自己眼圈又红了。

    我回了四个字：

    你等我追。

    这一刻我知道，我必须改变，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那个还没来到世上的她。

    ——我的女儿。

    8

    下一通电话，是她打来的

    那天晚上，我在她家楼下等了三个小时。

    没带伞，雨下得不算大，但像是在往我骨头缝里灌水。

    我一边啃冷掉的煎饼果子，一边回顾过去这一周的战绩：

    打过渣男和前任、扛过饭局、连夜搬沙发、雨中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