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糖融化在嘴里化为淡淡的甜水,刺激着味蕾,传递到大脑皮层,兴奋神经中枢,喜不胜收,那种简单短暂的幸福拥有了极大的满足感,可以一连接着好几天都洋溢着笑意。
随着时间逐渐长大,等她再次拥有了棉花糖后,却感觉一切都变了,因此渐渐地被自己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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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滴答指向了六,在昏暗的夜色中,音乐节正式开始。
霓虹灯绚烂多姿,在空中交相呼应,音响里传来强有力节奏感的音乐。
为了照顾裴宴洲,他们放弃了前排,站在小山坡上,眺望着台上。
激昂的音乐响彻耳畔,刺激着鼓膜,情绪一点点被带动起来,随着节奏不断摇晃,沈忆柳拿着荧光棒不自觉跟着挥舞起来,红唇微张,跟着轻轻哼唱。
舞台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火热的气氛愣是没有下去。
“是她。”
“谁?”沈忆柳捂着右耳大声询问。
沈从青放大声音,“敲架子鼓的那位。”
抬眼远视。
身着一袭皮衣,梳着狂放不羁的脏辫,画着最浓烟熏妆,敲着最野的架子鼓,却是在沈从青眼中最独特,一眼便能在人群中认出的那位。
八卦的心思渐起,趁着沈从青心情不错问道,“师兄,当初你们谁先提的分手?”
“她。”
一句微乎其微的声音消散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有遗憾,有不甘,还有浓烈而醇厚的爱意。
“谁?”沈忆柳没听清,再问了一遍。
可沈从青怎么也不开口了。
她咂咂嘴,换了个话题,“师兄,结束后我们去后台见她吗?”
“不了。”
看到她好就行,也想告诉她自己除了日益增长的想念其他一切都好。
至于找人假装男女朋友,无非是心底深处隐隐的不甘,万一她吃醋,是不是说明心里还有他?
一曲毕,台上换了人。
沈从青收回视线,又恢复成以往霁月清风的模样,眸底淡漠,毫无情绪可言。
又听了几首,总觉得没有前面的好听,沈忆柳索然无味。
瞄了眼沈从青,见他一副老样子,遂想起另一边的裴宴洲,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还继续听吗?”
裴宴洲哼哼两声,也不理他。
呵,听什么,整场下来光顾着看她和沈从青耳鬓厮磨,气都要气饱了。
扯扯沈从青衣袖,“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他收回视线,转身推着裴宴洲的轮椅除了场地,一路来到了停车场。
三人坐上车缓缓驶出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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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忆柳直接回房间洗澡,独留裴宴洲待在空荡的客厅。
他自知理亏,坐在轮椅在客厅和阳台之间漫无目的瞎转悠,直到沈忆柳出来。
她将客房收拾出来,把裴宴洲的东西搬进去后,留下一句,“我睡了,,”转身要走。
裴宴洲急忙从轮椅上下来,单脚一跳,一把拉住纤细的胳膊,因惯性两人直直向后倒去,他一个转身垫在了身下,随后发出一声闷哼。
沈忆柳重重摔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额间磕到了他的下颌角。
“嘶——”
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裴宴洲,你干什么!”
被撞到的地方泛起一抹薄红,红艳艳的,宛若眉间画的花钿。
拉着胳膊的手扣住沈忆柳的肩膀,一脸担忧,“撞疼你了?”
“你说呢!”
裴宴洲嘿嘿一笑,“对不起。”
看得沈忆柳一阵烦躁,气呼呼道,“放开,我要起来。”
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