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不，她死了。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胸前画着十字——一个习惯性说谎的动作。

    我决定冒险一试：林女士，如果您想为女儿报仇，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周晓还活着，对吗

    林雅突然崩溃大哭：我不得不这样做...三年前赵世诚威胁要杀了晓晓...我只能让她假死...但我丈夫不知道，他以为真失去了女儿...

    周明远的死与这有关

    我不知道...最近他发现资金异常，开始调查夜枭...然后就开始说有人要杀他...林雅抓住我的手，沈队长，我丈夫不是自杀，他绝不会丢下晓晓！

    离开明远大厦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我梳理着最新信息：周晓可能活着；苏雯是周明远私生女；周明辉非亲生；赵世诚与二十年前游艇事故有关...

    手机再次响起，是监控组：沈队，苏雯和周明辉刚刚在蓝湾酒店秘密会面！

    我立刻调转车头。如果苏雯与周明辉有勾结，如果他们都恨周明远...

    蓝湾酒店停车场，我目睹苏雯独自走向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的不是周明辉的脸，而是——赵世诚！

    他们交谈几句后，苏雯递过一个文件袋。赵世诚满意地点头，驾车离去。苏雯站在原地，月光下她脖子上的蛇形项链闪闪发光，像一条真正的毒蛇。

    第四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审讯室，在苏雯苍白的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她已经保持沉默二十分钟了。

    苏小姐，蓝湾酒店的监控拍得很清楚。我推过照片，你与赵世诚什么关系

    她盯着照片，手指绞在一起：只是...商业往来。

    什么商业往来需要深夜秘密会面我敲了敲桌子，还有这项链——我拿出证物袋里的蛇形戒指，与周明辉的是一对，对吗

    苏雯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是一对，是一套。蛇头戒指、蛇身项链、蛇尾手链...七件套。

    七件我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游艇事故七个受害者家属的...信物。她苦笑，我们约定互相帮助复仇。

    我震惊地坐直身体：你是说，这是一个有组织的复仇联盟

    苏雯点头：我母亲苏婉在游艇事故后成了植物人，三年后去世。周明辉的生父李明也在事故中死亡。其他五人家属...都因那场意外家破人亡。

    你们认为事故是谋杀

    就是谋杀！苏雯眼中燃起怒火，赵世诚为独占公司，周明远为掩盖财务问题，合伙策划了那起爆炸！

    有证据吗

    当年没有...直到三个月前，周总...不，周明远找到了证据。苏雯颤抖着从内衣口袋掏出一枚U盘，他准备举报赵世诚洗钱，却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我插入电脑，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视频：年轻时的赵世诚和周明远在游艇机房动手脚。日期显示：2003年7月6日——事故前一天。

    周明远知道这段视频存在

    不，他找到的是另一份证据。这段视频是我...我们的人提供的。苏雯咬了咬嘴唇，沈队长，周明远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计划的是法律制裁，不是谋杀。

    那为什么隐瞒与周明辉的关系

    因为...苏雯刚要开口，审讯室门被猛地推开。

    小李脸色惨白：沈队，周明辉自首了！他承认杀了周明远！

    周明辉的供词堪称完美——动机（为生父李明复仇）、手段（利用糖尿病注射胰岛素）、时机（利用张教授出诊偷取药物）...甚至细节都与现场吻合。

    但有一点说不通：他坚称是自己单独作案，与苏雯和复仇联盟无关。

    为什么现在自首我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