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扑倒她，向枪声方向还击。雾气中，一个黑影迅速消失。

    周晓在我怀中抽搐，鲜血从嘴角溢出：7...7号钥匙...爸爸书房...暗格...她的手无力垂下。

    救护车呼啸而至，但为时已晚。我轻轻合上她的眼睛，发现她右手紧握——掰开后，掌心是一个微型SD卡。

    回到警局，技术科很快破解了内容：周明远与夜枭的加密通讯记录。最后一条显示：交易终止，7号方案启动。议会已表决。

    更令人震惊的是，通讯记录中出现了一个警局内部IP地址——就在刑侦科办公室！

    我立刻调取最近一周的监控，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深夜潜入技术科——陈默法医。

    立刻控制陈法医！我下令，同时带队赶往周家别墅。

    书房暗格在第三排书柜后，里面是一个老式保险箱，需要钥匙和密码。我输入周晓的生日，保险箱发出滴的声响——等待插入钥匙。

    沈队！小李从楼下喊，陈默失踪了！他家发现大量现金和与赵世诚的通话记录！

    我忽然明白7号钥匙是什么——那部7号手机背面的小孔，正是一把微型钥匙的插口！

    插入旋转，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和一本日记。照片显示：年轻的赵世诚、周明远、李明等七人在不同场合密会。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我活不过今晚。赵用晓晓威胁我保持沉默，但真相必须留下。夜枭不是一个人，是我们七人共同代号。游艇事故是我一生噩梦，我们本想杀李明灭口，却害死了无辜的人。现在报应来了，七个受害者家属组成复仇联盟...我无力反抗，只求晓晓平安。——周明远绝笔

    我跌坐在椅子上。原来周明远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而复仇联盟的复仇对象，某种程度上是对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局长：沈锐，赵世诚刚刚投案自首，承认策划杀害周明远！

    太顺利了，顺利得可怕。我猛然想起什么，冲向法医办公室。

    陈默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份未关闭的文件：周明远的毒理报告。我滑动鼠标，在最后发现一行被隐藏的备注：

    血液样本异常：胰岛素中混有蛇毒蛋白，与七种蛇形信物内部检测物吻合。

    蛇毒！七件信物！这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仪式性谋杀——用与七个受害者相关的毒物，杀死七个加害者！

    如果周明远是第一个，那么赵世诚...就是第二个目标！

    我冲向审讯室，却听到一声惨叫。推开门，赵世诚倒在地上抽搐，嘴角流出黑色血液——他的蛇形袖扣不知何时刺入了手腕...

    第六章

    赵世诚的尸体被抬走时，我注意到他左手紧握成拳。掰开后，掌心是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上面模糊可见苏雯...小心...的字样。

    审讯室监控显示，赵世诚死前十分钟，只有苏雯进去送过水。但奇怪的是，她离开时表情平静，甚至对守卫点头微笑。

    苏小姐，解释一下。我把证物袋推到她面前。

    苏雯盯着那张纸条，突然笑了：他终于害怕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二十年前他设计游艇爆炸时，可没害怕过。

    你承认下毒

    我承认复仇。她抬起手腕，露出蛇形手链，七种毒物，七种死法。赵世诚中的是银环蛇毒——当年我母亲中的就是这种。

    我猛地站起：这是谋杀！

    不，是审判。苏雯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审判一个凶手。赵世诚是周明辉的，周明远是...别人的。

    谁的

    她神秘地笑了：很快你就会知道。

    审讯室外，小李慌张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