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待下如何

    翠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娘娘待我们极好。

    苏瑾突然压低声音：若有机会离开栖霞宫，你可愿意

    翠柳浑身一震，惊恐地抬头：娘娘！奴婢...奴婢不敢...

    别怕。苏瑾温和地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本宫会准时赴约。

    翠柳退下后，苏瑾沉思片刻，唤来小桃：去打听一下这个翠柳的底细。

    午饭后，小桃带回消息：翠柳本名柳儿，原是皇后宫中的小宫女，皇后死后被分到栖霞宫，因懂些药理常被林贵妃使唤配药。

    配药苏瑾眼前一亮，可知道配什么药

    听说是安神香，贵妃娘娘常赐给各宫娘娘。

    苏瑾心中了然。翠柳可能是关键证人！她必须设法接触这个宫女。

    机会在傍晚出现。苏瑾在御花园偶遇了独自采花的翠柳。

    娘娘！翠柳惊慌地行礼。

    苏瑾温和地笑道：不必多礼。本宫散步至此，见你一人采花，可是贵妃娘娘要布置什么

    回娘娘，贵妃命奴婢采集些菊花...制香囊。

    苏瑾故作惊讶：贵妃娘娘还会制香囊真真是心灵手巧。

    翠柳低头不语，但苏瑾注意到她手指微微发抖。

    翠柳，苏瑾突然压低声音，你想离开栖霞宫吗

    宫女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希冀：娘娘...奴婢...

    本宫可以帮你。苏瑾直视她的眼睛，只要你告诉本宫真相——贵妃娘娘让你配的是什么药

    翠柳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奴婢不敢说...说了会没命的...

    不说更危险。苏瑾轻声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对吗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翠柳的心理防线。她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奴婢...奴婢只是按吩咐加了一味药...不知道会...

    苏瑾扶起她：别怕，本宫会保护你。现在，告诉本宫那味药的样子。

    白色...有时带点黄...贵妃说是西域安神药...翠柳抽噎着，每次加一点点在香囊里...皇后娘娘用的最多...

    苏瑾心跳加速：你可有留存

    翠柳犹豫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奴婢...偷偷留了一点...怕以后...

    苏瑾接过纸包，小心收好：翠柳，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三日后午时，到长春宫后门来，本宫会安排你离开栖霞宫。

    回到寝殿，苏瑾立即测试翠柳提供的样品。当那熟悉的蓝色痕迹出现时，她的手微微发抖——终于找到了确凿证据！

    但如何向皇帝汇报是个难题。直接指控贵妃等于与整个林氏家族为敌，她需要更稳妥的方式。

    第十七章

    御前答辩

    次日赏菊宴上，林贵妃一反常态地对苏瑾格外热情，亲自为她斟茶。苏瑾表面应酬，内心警铃大作——这茶必有蹊跷。

    妹妹尝尝，这是今年新贡的菊花茶，清肝明目。林贵妃笑容甜美。

    苏瑾接过茶盏，假装不小心打翻：哎呀，臣妾太不小心了！

    茶水溅在地上，冒出细微的白沫。苏瑾瞳孔微缩——茶中有毒！

    林贵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无妨，再给苏嫔上一杯。

    不必了。苏瑾微笑，臣妾近日胃寒，太医嘱咐少饮凉性之物。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回宫后，苏瑾立即派人去请李德全，说有要事禀报皇上。

    当晚，皇帝在密室召见了她。苏瑾将近日所得证据一一呈上，包括从太后念珠上取得的粉末、翠柳提供的样品以及测试结果。

    周昱仔细查看每样证据，